这般长的睫毛,与她的有一拼,让她手有些痒痒,想要碰上一碰,再细细数数这漂亮的眼睫究竟有几根。
捏着棉巾的纤细手指紧了紧,她终究没去碰他的眼睫。
夜翊珩很不自在,不知为何喉咙很干,干得发痒。
自记事以来,他身旁近身伺候的都是太监,宫女只能做些琐事,像是伺候他穿戴梳洗的事情,几乎都是松果领着一队太监做的。
然,洗脸这种事情,他都是自行完成。
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被一个女人给洗了脸……
这事情,他到此刻都不能反应过来,自己该用何种心态面对。
眼前的女人动作很轻很缓很柔,像是生怕弄疼他似的,更要命的是,她这般专注地盯着他脸的模样,让他整个人开始僵硬。
她眉眼如画,眼神清澈,从她漂亮的瞳仁里,他能看到自己。
看到自己贴着络腮胡的模样,有些滑稽可笑。
不过这是她的杰作,这份杰作让他顺利渡过码头上盘查一关。
眼前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
高兴时笑得没心没肺,难受时哭得梨花带雨,缝偌大的伤口镇定自若,咬到只虫子又吓得花容失色。
分明对他一直保持警惕,怕他怕得瑟瑟发抖,但与他同睡一床时,又能没心没肺地沉沉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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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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