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我?」夜翊珩俊眉微蹙,淡着嗓音问。
她摇了摇脑袋:「没,没有。」
是他方才所言,她在梦里听过无数次。
那梦情景不堪,同样的话从梦里的他之口中吐出,总会让她心头一钝,更会叫她浑身紧绷颤抖。
这会子在现实中听闻,她还是忍不住地瑟缩。
夜翊珩收回手,顾自进了净室。
她还是怕他,究其缘故,他百思不得其解。
卧房中的黎语颜索性在床上躺平了。
方才气氛古怪,再加上梦境是她的前世,那里的他已在她的潜意识里扎了根,这叫她不想面对等会会睡到她身旁的他。
她命自己赶快入睡。
然,双眼睁着,呆呆地盯着帐顶数星星数绵羊就是睡不着。
一刻钟不到,夜翊珩从净室出来。
黎语颜旋即装睡。
他轻手轻脚地掀被躺下,侧过身紧盯着她的面颊:「睡着了?」
脑中划过一个主意,黎语颜大着胆子往他身侧拱去,佯装无意识地去搂他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夜翊珩一僵,随后反应过来,此女是真的睡着了。
只有她睡着的时候,才会这般往他身上靠来,而她若醒着,巴不得离他十万里。
他顺势搂住她的纤腰,照例在她的腰间以手量了量,喃喃低语:「腰肢是越发纤细,再过十多日,嫁衣该不会还需缩腰吧?」
听闻此言,黎语颜猛地抓住他的手坐起身:「夜翊珩,你被我逮住了吧!」
她竟然诓他,夜翊珩咽了咽口水,垂眸掩住一闪而过的心虚与慌张:「何出此言?」
黎语颜低头看向自己的腰,用手在自己的腰间比划着:「你是这么量,这么量的!」
腰围是如此测量的,可想而知胸围是如何得来的了。
黎语颜双手护胸,想哭却哭不出,只好压低嗓音叫:「你欺负我!」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夜翊珩举起双手:「量的时候,没碰到。」
「没碰到如何测量精确?」黎语颜又羞又恼,实在说不下去了,索性躺下扯了被子连脑袋一起盖了进去。
想了想又有火气有上来,她瓮声瓮气地数落:「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趁我睡着动手脚。」
夜翊珩将人连被子一起抱紧,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露出来,哑着嗓音解释:「孤一直忍着,真的。」
她鬼使神差地问:「什么叫忍着?」
「孤喜欢你,你还不懂么?」
黎语颜好似懂了,但又不懂他的深意,只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我不懂,你直说呀。」
他将她抱得更紧,克制道:「大婚前,我不忍着不动手脚,你明白?」
她欲哭无泪:「可是你不是跟我说,你有隐疾,不能人道么?」
终于扯到这个问题了,夜翊珩是真怕她不肯嫁了,遂压低声音说道:「确实如此,但孤还是个男人,对不对?」
闻言,她沉默下来。
夜翊珩扳过她的身体,在她额头轻啄一下,嗓音又低又沉:「孤虽有隐疾,但想与你亲近的心却有,你明白么?」
黎语颜懵懂地瞧他,双眼慢慢浮起水雾:「你真的想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