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前腿还是我分前腿,还是说左右腿各一只?」夜翊珩又道。
猛地听到这般说法,夜银灰鼻尖发出不爽的气息。
狼爹狼娘要将它劈开了不成?
他们是在讨论左右对半劈,还是前后劈?
夜银灰尾巴不扫了,四肢站起,焦急慌乱地在房中踱来踱去。
见夜银灰滑稽的模样,黎语颜终于笑出声,挣脱了某人的手,走过去将银灰的狼脖子搂住,亲昵道:「不分,不分。」
银灰这才似狗一般摇了尾巴。
床上的夜翊珩缓缓坐直了身体,她说不分,那便是不离开他的意思了。
夜银灰都这么好使,倘若他们有了孩子,她会更不舍离开他,夜翊珩如是想着。
午膳时,松果命人将膳食摆到了寝宫的饭厅内。
黎语颜出了卧房,亲自夹了些菜,而后往房中拿。
「太子妃,您这是?」松果上前。
「殿下身体不适,我将饭菜端去床前。」
松果狐疑,跟随黎语颜的脚步往房中走,果然瞧见太子殿下十分虚弱地靠在床头。
松果一惊,疾步上前:「殿下,小奴喂您吧。」
「还是我喂吧。」
黎语颜端起瓷碗,夹了块牛肉,凑到某人唇瓣旁。
肉倒是不怎么烫,可纵使这般温度,加上牛肉带着筋,十分有嚼劲,翻来覆去地咀嚼,将他舌头的伤口剌痛得不行,偏生是她喂的……
夜翊珩含笑咽下,舌尖却痛得他俊眉微蹙。
「怎么了?」黎语颜拿帕子掖了掖他的唇角。
夜翊珩轻咳一声:「无事,大抵因为吐血,喉咙有些难受。」
「我去煮个清肺止咳的药膳粥。」
黎语颜放下碗筷,往外走。
松果忧心问:「殿下如何这般了?」
夜翊珩撩起眼皮,扫他一眼。
哪里还有方才病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