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如盖,星辰寂寥。
适才还算皎洁的月光此刻已隐匿至云层后,好似见到了何等羞人之事般。
冷松自府外飞身跃进府邸,急行至季清羽跟前,抱拳急禀:「爷,有个不好的消息。」
季清羽眼皮一跳,蹙眉冷声问:「何事?」
「太子殿下没有隐疾,这个消息今日以水波逐浪之势在京城散播。」
「消息可为真?」
「千真万确!」
季清羽不敢相信:「缘由?」
「此消息从镇北王府出来,确实是千真万确。如今人们都在说是太子与太子妃圆了房,才证实了太子没有隐疾这一情况。」季清羽说得惴惴不安,生怕自家郡王因此勃然大怒。
季清羽的面孔瞬间沉下,今日是黎语颜三朝回门的日子。
镇北王府的老王妃与王妃定会过问阿颜的新婚生活,如此得来的消息大抵为真。
阿颜被夜翊珩睡了!
他并未用手段阻扰他们成婚,那是因为他一直以为夜翊珩有隐疾。
没想到夜翊珩有隐疾的说法,只不过是个障眼法。
如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被旁的男子玷污了……
这种痛,让他难以承受。
季清羽浑身像是被冰水兜头浇下,整颗心亦好似浸在了冰水里,上头扎满了冰碴子,血水堵着流不出去……
痛彻心扉,寒凉彻骨。
「噗——」
猝不及防地一口鲜血喷出。
冷松见状,忧心上前:「爷,您怎么了?」
季清羽捂唇,摆了摆手:「无妨。」
微顿一下,他又道:「让你去找的人,找得如何了?」
冷松心神一凛:「已经有些眉目。」
「好,速速将人寻到。」
季清羽笑得轻蔑,他要看看夜翊珩如何自处,更要看黎语颜后悔嫁个瞎子,悔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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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方刚泛鱼肚白,夜翊珩便醒了。
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她,他唇角漾出一抹弧度。
就在这时,她的小手往他胸膛探来。
摸摸索索,嫌不够,还拧了一把,却不想拧不住,便气恼地踢了他。
夜翊珩眉头微动,以为她醒了,转念一想,她若醒着,哪有这般举动?
遂试探性地唤道:「颜颜,你醒了么?」
黎语颜砸吧砸吧小嘴,在他怀里又寻了个舒服的睡姿。
夜翊珩眉间舒展,此女睡着也会不老实?
此刻的黎语颜正在梦里,梦见某人不光扯落她的衣襟,连心衣也被他扯坏,不仅如此,他还对她上下其手。
「狗东西,谁说不动我的?」
黎语颜猛地坐起身。
夜翊珩嘶了一声:「你在骂我?」
乍然醒来,黎语颜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指着他的鼻子喝骂:「流氓,堂堂太子殿下竟是个说话不算话的流氓!」
夜翊珩揉了揉额角,温声问:「孤如何流氓?」
「你摸我了。」黎语颜缩至床角,拥住被子。
夜翊珩缓缓俯过身去,紧紧盯着她的眼:「孤摸你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