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他没有隐疾,围拢过来的女子便更多了些。
意识到水中的自己不着寸缕,黎语颜慌忙扒拉花瓣到身前,将露着的肩头浸到水中。
「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男人仿若苍穹的凤眸微眯:「你能沐浴了?」
嗓音醇厚如夜色,含着讶然。
糟糕!
被他发现她月事来好。
黎语颜扯了扯嘴角,坦诚:「如殿下所见。」
说着,身子往水里又蹲下几分,水面直接与下巴齐平。
瞧她模样警惕,夜翊珩索性拉了把椅子在池边坐下,好整以暇地凝睇着她。
黎语颜真想骂人,他这架势是想看她洗澡?
水面晃晃悠悠的,不少花瓣漂移开去,她顾不得他的视线,只好将花瓣继续拢至身前。
夜翊珩在座椅上调整了个坐姿,眸光却不改。
水汽氤氲下的她,粉面娇似芙蓉,玉臂腻如凝脂,她在水下的肌肤……
想到此,男人喉结滚了滚,倏然站起身。
「孤喝了不少酒,身上热,就与太子妃一道洗了吧。」
说话间脱了衣袍,下了浴池。
黎语颜怔在原地,她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逃的话,她身上啥都没穿,就等于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不逃的话,他在水里要了她,她喊谁来救命?
浴池颇大,他在彼端入的水,与她相距不少距离。倘若他在入水处坐下,倒也相安无事,她可以暗想如何逃离这般窘境。
却不想,男人往她这边走来。
黎语颜心头慌乱不已,身子尽可能地靠往池边。
灵机一动间,她硬着头皮道:「殿下身上有酒味,我不喜欢,殿下可以离我远一些么?」
「颜颜,你是不喜欢孤,还是因今日吃味?」夜翊珩止了脚步,「孤好似闻到了醋味。」
黎语颜黛眉蹙起:「没有!」
「你的意思是喜欢孤,未吃味?」
男人嗓音戏谑,眸光兴味。
黎语颜瞠目结舌:「你……」
适才酒宴上他意识到某女为何不对劲了,此刻便直接问了出来:「你以为文漪公主爱慕孤,以为她来天晟是选驸马?」
「不然呢?」
「她志在南甸朝堂,又岂会想此般问题?」
「殿下的话好似在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她那位女君子之腹?」
「莫要胡思乱想。」夜翊珩摇了摇头,又道,「酒宴还没结束,孤借口体弱不能多饮,早早回来陪你,你不高兴?」
说话时,他继续朝她走近。
黎语颜抬起手臂,虚空地推掌:「殿下别过来!」
夜翊珩眉峰微聚:「为何?」
她将手臂放回水中,咬唇道:「我,我啥都没穿。」
闻言,夜翊珩忽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黎语颜羞恼不已。
羞的是此刻的局面,恼的是他说她吃醋吃得莫名其妙。
「此事好办……」他在水中将自己的短亵裤脱了,往池边一抛,「如此公平了。」
黎语颜掩面欲哭,真的要交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