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老先生去世了,他的遗体在樊女士的哭声中被推走,被暂时停留在太平间,等待丧事安排。
他没有亲人了,这辈子没有结婚,也就没有子女,如果不是遇见了文乔和宫徵羽,他的丧事到最后恐怕都没人给办。
深夜时分,宫徵羽驱车送文乔回家,他将车停在那居住了三年的楼下,望向副驾驶沉默着的前妻,握紧方向盘道:“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
他其实想说他可以陪她,多久都可以,但看她快速望过来的样子,就知道他的陪伴恐怕只会让她心情更差。
文乔在宫徵羽的沉默下拉开车门下了车,她拎着背包,疲惫地往前走,没有再回过头。
在走进楼门之前,她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陆总监?”身边没其他人,文乔也就没亲切地叫他老陆。
她抬手看看表,疑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觉非还在为白天让她被人非议而自责,他也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了送文乔回来的车子,那是宫徵羽的,他就坐在车上,他想看不到都难。
“你白天急匆匆离开公司,我看见了,没来得及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有点担心,所以到这里来等你。”陆觉非站在光影中低声道,“你这么晚回来,是去哪了?”
这个时间,由男人送回家,去了哪里很容易让人想歪。
文乔注意到陆觉非的视线,下意识回头望去,发现送她回来的人还没走。
不但没走,还下了车,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距离刚好足够把他们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没什么,赖老先生去世了,我之前一直在医院。”她疲惫极了,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一下,“我们找到了樊女士,但还是没来得及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总之……发生了一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陆觉非皱起眉:“赖老先生去世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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