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好奇,这要价二十万的原石,能开出什么货色。
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对这石头做出评价:
“看着很一般啊,皮壳颜色不好,似乎还有裂。”
“瞧这脱砂。说不好。”
“嗨,年轻人懂个什么,八成是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挣些面子。”
……
陈七月抓着孟寒淞的手臂,抿着唇,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孟寒淞,我不想玩了。”
这个价格,显然已经超过了她对“玩”这个字的认识。
孟寒淞却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没关系,待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
说着,他示意老板:“开吧。”
老板在石头上比划了一下,确定了切割方案,刚要动笔做标记,却被孟寒淞阻止了。
“不急着切,先擦。”
老板有些微愣。
在赌石中,开料其实很重要,有时候,一刀切下去,一百万可能就变成了十万。而擦石是一种相对比较保守的开石方法,防得就是切不好把绿色解跑,一般都用在贵重的原石上。至于这破烂石头……
算了,谁出钱,谁是大爷。你说擦,就擦。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老板找来角磨机,开始擦石。可擦着擦着,围观的人群就开始摇头了,这黑乎乎的一块石头,擦了许久只擦出来一块黄皮,丁点的绿都不见。
又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小伙子这笔怕是要血亏,也有人疑惑,怎么出的会是黄皮?
陈七月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也有点紧张,这可是二十万。
“相信我。”孟寒淞在她耳边低语。看着黄皮被磨的差不多了,他示意老板停手,拿起桌上的笔,在那黄皮的一角画了短短的一条线:“麻烦您从这儿切吧。”
老板看着这切法,这么切下去,怕还是要多切好几次才能看到里面的肉质。心中虽然有些埋怨,但也还是开了水切机,照着孟寒淞画好的线,准备切料。
所有人都盯着那嗡嗡作响的水切机,只孟寒淞漫不经心的靠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陈七月的手指。
一刀下去,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肉质,众人叹了口气,这二十万,怕是要打水漂了,真是败家啊。
孟寒淞显然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他松开陈七月的手,冲小姑娘笑笑:“给你变个魔法,好不好?”
说着,走到水切机前,拿起桌上的手套,慢条斯理的戴好,又拿过护目镜,准备亲自开料。
又一刀下去,原本灰白色的切面居然露出了一点白肉。有识货的人似乎已经看出了这里面的名堂,目不转睛的盯着孟寒淞手里的料子。
水切机依然嗡嗡作响,面前的男人神情专注。三刀过后,终于露出一片完整的白肉,只依稀可见里面的棉点和脏点。围观的人有点眨眼,谁都没想到,这黑色的皮壳里开出的居然是白玉!
孟寒淞勾了勾唇,显然很满意这料子的肉质。他将桌边的小姑娘牵过来,圈在身前,摘下自己的护目镜给她戴上,然后握着小姑娘的手将石料换了一个切面。
“猜猜能开出什么?”他伏在陈七月的耳边,低声问着。
陈七月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有点痒,缩着脖子笑了笑:“不知道……”
其实料子开到这个程度,陈七月虽然是个外行,但也看明白了个七八分。
果然,人群中有人开了价:“这位先生,我出双倍的价格买你手里的这块料子。”
陈七月循声望去,是个年长的男人。周围的人也倒抽一口气,不过片刻,二十万转手就成了四十万!
一直傻愣愣站在一旁的店老板,更是一脸菜色,后悔没有再狮子大开口。他盯着那块目前看来还成色一般的白玉,这怕不是……
双倍的价格,陈七月是真的有些心动了。孟寒淞察觉到她的异样,将身前的小姑娘圈紧,小声说道:“不要被他糊弄了,这一刀下去,八十万我都不卖的。”
啊?
说着,水切机启动,在一片白肉中露出极为光滑和细腻的一个切面,面积虽然不大,但色泽莹透,白度和细度都是上乘,竟然是极为难得的羊脂玉!
围观的众人已然目瞪口呆,这成色,怕是要上七位数了!!!
陈七月同样也呆呆的看着那面莹白的肉质,她对这东西的价格没有太多的概念,却一眼看出,这玉的成色和孟寒淞戴着的那枚玉扣相差无几。有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快的有些来不及捕捉,却让她有些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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