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乖哦

做了个梦

“啪——”一个瓶酒瓶罐子咕噜咕噜滚下房顶,落在院子的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顶上,陈七月眼神迷蒙,嘿嘿笑了两声。

“啧。”孟寒淞皱眉,小丫头酒量没有这么差吧?这才两罐。

“孟寒淞,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喝酒,就是你教的。”陈七月偏头看她,笑得傻气:“那次我月考考砸了,你就拉着我去喝酒,就在大马路边上,也是这种绿哇哇的罐子。”她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你跟我说,‘一醉解千愁’……去你娘的一醉解千愁,后来我一回家就被关老师发现喝酒了,差点儿直接剁了我!”

说着,陈七月将手里的啤酒罐放倒,伸出食指,轻轻一推……孟寒淞都来不及阻止,就滚下了房顶,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孟寒淞:“……”

“陈七月,你酒量这么差的吗?”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主动给她递酒了。

“差?不差的吧……我刚刚在外公屋里,还陪他喝了几杯。”她嘿嘿笑着:“外公说‘女孩子,还是要有点酒量才行’!”

难怪会这样,孟寒淞有点无奈。他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披在陈七月身上,听着小姑娘继续自顾自的啰嗦,

“我后来想啊,我第一次逃学,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陈七月掰着手指头数着:“好像,都是你教的……我那时候可是在叛逆的青春期,你就不担心我跟着你长歪了?”

长歪了?不会的。孟寒淞想,那时候的陈七月太乖了,乖得都不像他记忆中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他感觉她一直在压抑自己,他带着她疯,也只是想让她释放本性。

“孟寒淞。”陈七月点着头:“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后来去哪了?”她打了个酒嗝,神情里有点没落:“我那天在学校后门等了你好久好久……可是你一直都没来……后来,还是大刘告诉我,你又转学了……”

孟寒淞当时只在七中念了不到三个月的书,就离开了。来的时候掀起一阵风潮,走得倒是默默无声,好像七中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一个转校生。

“孟寒淞……”陈七月挽上他的手臂,抬头看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陈七月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

孟寒淞捏着她的手,在指尖摩挲着。

混蛋就混蛋吧。

好在老天还是垂怜他这个混蛋的,给了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十分钟后……

“孟寒淞,我告诉你个秘密,我房间的抽屉里有个盒子,里面放的全是宝贝。”陈七月缩着脖子在他低声道。

“宝贝?”

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

“孟寒淞,你想去东非看动物大迁徙吗?角马呼啦啦成群过的那种。”

“孟寒淞,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的梦想是长大了做个赛车手……”

“孟寒淞……你还欠我一个仙女棒……”

“……”

小姑娘一路胡话到睡着。孟寒淞把她身上的衬衫紧了紧,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只说了一个字。

“好。”

曾经那些欠你的,我会慢慢补齐;未来你想做的,我都一件一件陪你完成。

——

这一晚,陈七月做了一个羞羞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初中。初夏的傍晚,她站在背着书包,站在学校的后门,不停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孟寒淞说,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

她等啊等啊,等到华灯初上,整个天都黑了,才看到少年单肩背着包,远远走来。微黄的路灯照下来,打在他英隽的脸上,柔和了五官的棱角。

孟寒淞走到陈七月面前站定,他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长裤搭着短袖,领口的口子没有系,露出胸口一小片白色的皮肤,还有脖颈间的那条红绳。

“是不是等了很久了。”他垂首,低声问她。

陈七月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没有。没关系的……”

孟寒淞却弯唇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一边走着一边对她说:“对不起,家里突然出了点事,耽误了。”

陈七月低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有点不自在。她脸微微发热,想把手抽出来。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怎么可以牵她的手呢?

而且……老师说了,要好好学习,不能早恋。

孟寒淞停下,看着小姑娘忸怩的样子,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陈七月紧张极了……

“你……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

话还没有说完,两片微凉的唇就落了下来。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就又离开了。

少年眉眼含笑:“我说完了,你听懂了吗?”

啊?

陈七月懵懂着看着他。

孟寒淞将小姑娘脸颊边的碎发别在耳后,重新牵起了她的手,笑着问她:“现在,可以牵了吗?”

……

脸上传来痒痒的触感,陈七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白绒绒的一团正在她脸上作乱。

“哈哈,小兔兔把小姨喊醒了。”小宝奶奶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陈七月转头,就看到了一张肉嘟嘟的笑脸,还有一边笑得十分欠揍的关宇的脸。

“姐。”关宇抱臂倚在书桌边,笑得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做梦了?那种……那种梦?”

哪种梦?

陈七月皱眉。

“不然你干嘛一直嘟着嘴,还脸红。”关宇探过头,冲陈七月眨眨眼:“你是不是梦见和我姐夫……恩……恩?”

恩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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