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驾驭不了。
——
云城的茫茫夜色中滑过一道光,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带着12缸的轰鸣声绝尘而去,气焰嚣张。
一道江安河将这三朝旧都割裂成两个世界,河岸一边是老旧的平房和胡同,保留着老云城最原始的样子,沿着城市的中轴线,再往里走,便是巍巍皇城,旧日的天子故居。而河岸的另一边,高楼林立,灯火辉煌,云城最大的夜场里,此刻一片喧闹。
宇宙球灯旋出绚丽的光线,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形形色色的男女在dj的带动下扭动腰肢,贴身热舞,尽情释放着白天的压力。昏暗的过道边,有男女在深吻。这是属于夜色的味道,将酒精、香水和超短裙调和在一起,暧昧极了。
夜场外头,一个漂亮的甩尾,黑色的跑车停在门口,车门自动升起,没有预想中的狂债酷炫吊炸天,白边的黑色板鞋,休闲的黑色长裤,一件亚麻色的衬衫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孟寒淞的食指勾着车钥匙,旋了一个圈,丢给了一旁站着的泊车小弟。
夜店的经理西装革履,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来人,连忙恭敬的迎上,“孟少。”
孟寒淞,云城孟家三代单传的小少爷,致远巷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这云城的夜场,如今有半数都在他的名下。
黑色的板鞋转过两层楼梯,踩上灰色素纹的羊毛地毯,一条长长的四方灯带将整个走廊都照得透亮,这夜场的三楼很安静。
当然,这安静只是一种假象。
孟寒淞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里面歇斯底里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一群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调笑,大理石的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巨大的屏幕上放着不知名的歌曲,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搂着个穿短裙的姑娘,抱着麦克风嘶吼。
人群中传来一声口哨声,“寒淞,你来晚了啊,先罚酒三杯。”说着,口哨男拿起桌上的一瓶洋酒,哗啦哗啦倒进拳头大的酒杯,棕色的液体溅出,打湿了旁边的一叠纸巾。
孟寒淞落座,刚刚端起酒杯,就有身段妖娆的女孩子坐过来,挽着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问道:“孟少,怎么来得怎么晚?”
“想我了?”孟寒淞挑着好看的眼角,揽上女孩子纤细的腰肢。薄薄的唇贴上酒杯,微微仰头,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哇~~孟少,好厉害~~”身侧的女孩子软着嗓子,每一声甜得都能滴出蜜来。
“这就厉害了?”孟寒淞低低笑着,贴着女孩子白嫩的耳朵,“一会儿还有更厉害的。”
这话说得暧昧,怀里的女孩子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低头小声说着“坏人”,娇羞的嗔恼里,全是欲拒还迎。
孟寒淞看着怀里的人,面前的耳廓白白嫩嫩,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刚才在宿舍楼下的某个小姑娘,也是这样白嫩的耳廓,因为他的靠近还会染上粉粉的颜色,有点可爱的粉色。
怎么就想到陈七月了呢?
孟寒淞勾着唇,面上还挂着坏坏的笑,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女孩子的腰。面前的酒杯再度被满上,孟寒淞端起酒杯,烈性的洋酒入喉,顺着肠胃带起一阵火辣,连同整个人都觉得钝钝的。
酒精的确可以麻痹神经。
孟寒淞捏着杯子,懒懒往沙发上一靠。身侧娇嗲的女孩子顺势贴了上来,白嫩的手指点上他的胸口,绕着某处划圈圈。
“乖,别闹。”孟寒淞低低开口,宠溺的字眼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这女孩子倒也是个聪明的,听了他的话,收回手,乖巧的窝在孟寒淞身边,像个温顺的小猫咪。
温顺?
孟寒淞垂眸,抿了一口酒,连带着将心中那点怪异的情绪也驱散了。
——
入夜的云城渐渐安静下来,凌晨时分,一群男男女女走出夜店,勾肩搭背,晃着身子。
“孟少,真这么就散了啊。”口哨男搂着孟寒淞的脖子,“咱再去别处快活快活?”
孟寒淞轻嗤一声,扯下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赶紧给爷回家睡觉,不要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口哨男撇撇嘴,略觉无趣,又转头扯上另外一个人,胡言乱语。
沿江灯火通明,璀璨的亮光倒影在江安河面,泛起粼粼波光。孟寒淞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滨江大道走着。男人的双腿修长,步子却不大,走得也很慢。
沿江的石雕护栏有百余根望柱,柱头上雕着石狮,与这灯火连成一线。
孟寒淞靠在护栏边,手下微微一撑,坐在了石栏上。双脚蹬着石栏上的浮雕莲花,江风迎面而来,吹散了他一声酒气。
裤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孟寒淞抽出手机,明亮的屏幕上,是某银行发来的祝福短信,祝他生日快乐。
今天,是孟寒淞的二十六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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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我的男主怎么感觉这么渣……
寒淞……不可以……妈妈不许你这样……妈妈来给你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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