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停车了很好,嗯?大佬绕路到副驾驶座了?
宋名茗:“???”
他啪得拍住嘴,咽下一声少女般娇俏的尖叫。
他什么都没看见,他从今天开始做瞎子。导盲杖,他比生命更重要的导盲杖在哪里?
许渊弯腰把副驾驶上睡熟的祈秋抱起来,随手颠了颠。
“体重也像猫。”许渊本以为会抱到硌人的硬骨头,实际托在掌心的女生又软又轻,像团没脾气的棉花。
“不算碍事。”许渊自言自语,把怀里的人丢到背上。
陡然悬空让祈秋眼皮动了动,掀开薄薄一条缝。
猩红的色泽于眼尾一闪而过,归于清澈的黑琉璃色。
祈秋迟钝地眨了眨眼,手臂松松搭在许渊肩膀上。
新趴着的地方比座椅温暖,青年体型修长挺拔,背部线条流畅紧实,步伐平稳,睡眠环境比缩手缩小的车内更舒服。
折腾了一晚上,小白花的身体疲倦得提不起劲。有外表安静无害的发丝和沉默贴地的影子作为防线,祈秋额头抵在许渊后背,没负担地继续睡。
耳畔隐约听见非人怪物嘶吼的沙哑动静和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从人类温热的后背上滚下来,摔进软弹的床铺中。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窗帘中透过的一线阳光明晃晃照在祈秋眼睛上,扰得她下意识想让黑发延伸拉紧窗帘。
不,老破小正处在采光背面,清晨哪有阳光……这是在副本里。
在副本里也没事,只要旁边没有人——人?
酒店的枕头柔软到让人整个陷落在羽绒中,祈秋黑发凌乱铺在雪白的枕套上,整床棉被只在她身上搭了个边角。
属于陌生人的均匀呼吸声贴在耳边,随以蓬勃朝气的生命力。
祈秋动作很轻地扭过头,鼻尖蹭过青年消瘦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