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啊。
尴尬的要死。
夏荷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
她总觉得自己和周夫唯八字有些不太合,不然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意外不断。
不小心打湿了他的作业,今天更是差点就撞见他洗澡的画面了。
就差那么一点,晚了十来分钟估计就能全部看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想什么呢夏荷。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最起码找到兼职了。
一个小时三百,一天两个小时也就是六百。还剩下两周的时间,也就是十四天。
还有饭补车补的五百
夏荷算着算着,意识逐渐不太清醒。
就这么睡着了。
生物钟使然,哪怕前一天晚上睡得并不早,第二天还是七点准时醒。
孙淙丽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鸡蛋煎的滋滋作响。
夏荷过去,和孙淙丽打过招呼:“阿姨,早上好。”
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正喝着。孙淙丽听到声响,把火调小,握着锅柄将煎好的煎蛋倒入盘中:“怎么醒这么早,不再睡会?”
转眼一杯水就见了底,夏荷把水杯重新放回桌上:“平时在家习惯这个点醒了,反而睡不了太久。”
她卷着袖子绕过客厅与厨房的隔台,准备进去帮忙。
孙淙丽说她一个人忙的过来,让她在外面看会电视等几分钟就能吃了。
夏荷打开水龙头,将手仔细清洗了一遍:“没事,我也闲不住。”
孙淙丽今天想做三明治,夏荷在旁边将西红柿切成片,又洗了几片生菜。
二楼传来轻微的动静,是洗漱完的周夫唯打开盥洗室的门出来。
身上随便套了件宽大的t恤,穿在他身上反而更能显出他挺拔身材的优势。
肩宽腿长,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仿佛他身上穿的不是普通到连个图案都没有的t恤,而是时装周上的知名设计师花费心思精心设计出来的高定。
夏荷在此刻突然明白了,那些时装周为什么对模特的外形要求这么高。
毕竟好的身材好的外形的确能让衣服增色不少。典型的人衬托衣服,而不是衣服衬托人。
头发应该就是随便抓了抓,额发没有规则的挡在额前,透着几分随性不羁的帅气。
皮肤白到泛起冷色。
周夫唯每天这个时候都是气场最低迷的时候。除了那股介于没睡和没睡醒之间的颓废气质,还有种易推倒的病态。
他走到桌前,动作自然地拿起水杯,接了杯水。
不等夏荷开口阻止,他已经仰头喝了起来。
脖颈线条微微拉伸,喉结如同要挣脱那点束缚一般,弧度明显而又几分锋利。
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
……甚至连嘴巴碰过的地方都一样。
他放下水杯,漫不经心地对上夏荷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先错开的意思。
好像是一场无声的博弈,先逃离的那个人就是败者。
几秒钟后,周夫唯认输了。
他态度散漫地开口:“您可别引狼入室了。”
话是和孙淙丽说的。
后者此刻正往刚烤好的面包片上放煎蛋,听到他的话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什么引狼入室?”
周夫唯没再说话,收回视线拖出椅子坐下。身子微侧,一条胳膊搭着椅背,眼神落在客厅的电视机上。
孙淙丽一头雾水,夏荷却大概懂了。
她又想起昨天误入浴室的那件事。
他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吧?再加上她刚才觉得他长得好看身材好,所以多看了几眼
不会的。
夏荷在心里安慰自己: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正直,谁看了不夸一句根正苗红。
吃饭的时候孙淙丽聊到补课的事情,她说待会熊漪会来咱们家。
“反正他平时也经常和你鬼混在一起,也省得小荷来回跑,麻烦。”
周夫唯没说话,咬了口三明治。
孙淙丽也习惯了他这个态度,又去嘱咐夏荷:“到时候他们要是不听话,你就重重地罚,别客气。”
夏荷点头,同时在心里沉默。
他们要是真不听话,她还能怎么罚,总不能体罚吧。
就她这个细胳膊细腿,再看看周夫唯
估计可以把她当小鸡仔轻松拎起来。
谁体罚谁还不知道呢。
孙淙丽是接到一通电话后走的,家里又只剩下周夫唯和夏荷两个人。
周夫唯坐在沙发上,捡起身旁的抱枕放在怀里,坐姿懒散,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撑着脸。
整个人呈现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
眼神短暂地在桌上那盒薄荷糖上停留几秒,又漫不经心的回到电视机上。
夏荷试探性地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
他垂眼看她,没动,也没说话。
但夏荷擅自认为他是默认了。
于是她从茶几下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教材:“要不我们先开始摸底考试?我看看你的基础水平。”
他一言不发,挪开了视线,拿着遥控器换台。
“”
夏荷不由得为自己接下来的半个月感到绝望。
她再次沉吟几秒:“我觉得做为高三学生,当下首要的任务就是学习。”
周夫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虽然他脸上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天塌下来了他也懒得多看一眼的散漫态度。
但夏荷莫名就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我倒要听听你还能放出什么屁来”的无声嘲讽。
“”夏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到时候考个一百两百丢脸吧?”
周夫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很显然,这个激将法对他不管用。
这种诡异的沉默持续很久,夏荷只能没话找话:“你平时考试一般总分多少?”
他终于开口:“一百两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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