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回了房之后还是不能忘记先前的尴尬,正好南归进来送茶,便怪起她来,“下次不许再给我递假消息了,你们家公子做什么你怎么能不知道。”
南归:???我该知道吗?
“是,奴婢下次打听准了再告诉公主。”
“你去瞧瞧,宋景的客人走了之后再来告诉我。”
“是。”
可快到用晚膳,都没见南归过来回话,乐妤便想出去看看,谁知一出门便撞见了往里走的三个人。
怎么宋景还要留人吃个饭?
华肆见了人先行了礼,“见过公主。”
谢凌允跟在后面,也不甚习惯的拱了拱手。
乐妤便知,两人什么都知道了。
宋景说:“我让南归备了些小菜,一起。”
后来几人在饭桌说事也没避着她,倒是谢凌允不时给乐妤几个眼神,有惊异也有责怪。
可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后来这些事也是离开了扬州之后才发生的。
趁着宋景和华肆说话的间隙,乐妤对旁边的谢凌允说:“谢凌允,这是怪上我了?”
谢凌允看着她,不说话。
“我不是有意的,事情说来有些复杂,你若是有心打探也能听到些传言。我日后有时间再与你详细解释。”
“你,当真是公主?”
乐妤无奈,只能点点头。
“哎好吧,能与当朝公主做朋友也算是我三生有幸。”谢凌允双手抱着胸前,语气骄傲。
他这样说着,乐妤便知没事了。
“嗯,改日你要是上京城,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你敢不招待我,小心我揍你。”谢凌允朝她挥了挥拳头,又说:“不过,你怎么转眼就嫁了宋景,你才多小呢。”
“这事……说来也话长,再说,我不小了。”
“再大也比我小。”
两人说开来,笑声不断。
不过没吃多久,谢凌允与华肆就离开了,到底还有顾忌。
于是饭桌上只剩下两人。
乐妤想起今天要跟他说的事,“今天徐娴之来信,说京城那边的事很顺利,她已退婚。”
“那便好。”
乐妤见他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帮了不少忙吧?我替娴之与你道声谢。”
宋景淡淡看向她:“不要小看秦秋。”
说起秦秋,乐妤没见过宋景对谁好,秦秋算是一个,但是其他就少有了。起码明面上没见过,留人吃饭更是少见,因此对于他对那两人的态度很是好奇。
“你这是想要拉拢华肆与谢凌允,为己所用?”乐妤问。
“嗯,觉得如何?”
“我与华肆交往不深,但听闻是个好官,而且就只有一个妹妹,还是住在府衙里,家境简单为人清廉,应当是不错的。谢凌允……我虽与他交好,但他毕竟是谢家人,牵扯众多,不免会有所顾忌。”
乐妤认认真真说,并未偏私。
“确实如此,但如果他够拎得清,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宋景像是没吃饱,又夹了几筷子。
乐妤见他碗都要空了,便让南归给他添了点饭。
宋景继续说:“与华肆比起来,谢凌允简直是小菜一碟。华肆此人心机深沉,在扬州城蛰伏了这么久,几个大官底细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可如今还不是稳坐知府之位?”
华肆说找不到京城那边的对接人,未必是真,宋景也不信,只不过没有点破来。
乐妤听完也认为如此,华肆看起来就特别沉稳,“那既然两人都不可信任,为何你还要用他们?若是真实身份泄露了出去,那陈掌司那边的线索还要怎么找。”
“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们耗,得尽快解决。”
乐妤一惊,“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宋景犹豫了会,还是告诉她:“京城来信,建安帝日前吐血,太医也不知是什么病症,要早做准备。”
果然,天元朝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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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日,陈夫人携陈时懿来了一趟,说要亲自感谢乐妤的救命之恩。不过也许是临时住的这处院子让两人感觉不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人坐了一刻钟不到就离开了。
留下的礼品倒是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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