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他壮着胆子问:“敢问殿下说的傻子是指?”
司马濯施施然坐在太师椅上,倒不遮掩:“皇后。”
“……?”
“陈先生之前不是问过我,皇后是何模样?”
司马濯提壶自倒了杯茶,喝罢半杯,心头那股莫名燥意倒降了几分:“容色不错,可惜脑子不好。”
陈谦惊诧:“云家送了个傻子进宫?不会吧。”
司马濯乜了他一眼,见他煞有介事,真当那小皇后是个傻子,倏地乐了,也没解释,只将剩下半盏冷茶喝了,淡淡道:“你之前担忧都是多虑,我要取她性命如捏死一只蝼蚁,何况就她那蠢钝胆怯的性子,也成不了气候。”
这话勾的陈谦都有些好奇,想知道这位皇后到底做了什么,能叫三殿下做出这般品评。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司马濯弯唇道:“不急,待日后我剿了云家满门,她也跑不了。”
那小皇后胆子小,又爱哭。
到时候他就拿绳子把她绑在身边,当着她的面,把云家人的脑袋一个个砍了。
呵,她定然会哭得很凶吧。
一想到她红着眼落泪的可怜模样,那种熟悉的捕杀猎物的快感立即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握着白玉瓷杯的手越捏越紧,手背青筋鼓起,关节泛白,仿佛扼住的不是茶盏,而是猎物脆弱的脖颈、雪白的腕……
阒黑的眼底渐渐氲着残忍嗜血的兴奋,司马濯舔了下后牙。
突然就,更期待那日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