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靳泽垂眸,满不在乎道,“小伤。”
阮柠西一进家就跑到房间,把自己带的医药箱抱出来,“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闻靳泽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两条长腿随意敞开,右手抬起来,眼神示意来吧。
离近看了,这伤口还有点触目惊心,应该是刚刚打人时太用力了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刮伤了。
阮柠西担心地说:“可能会有点疼。”
用沾了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滚动了下,蹙眉问:“很疼吧?”
闻言,他冷不丁地缩了下手,“疼。”
她有点自责,“那我再轻一点,别怕哥哥,很快就好了。”
一边柔声安慰,一边轻轻吹着,别提多可爱了。
“你笑什么呀。”她不解道。
“逗你玩的。”闻靳泽笑得又混又坏,“太好骗了。”
“哥哥你好幼稚,”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假疼了,趁着注意力分散,动作又轻又快地处理好伤口了,“这几天不要碰水了,洗澡的话就把这只胳膊抬起来,对了,最好也不要吃辣,吃的清淡一点。”
“这点小伤不至于。”
“你的手比我的大好多。”
她好奇地比划着,与他掌心对掌心。
她的手指已经算比较长的了,可他的还要长出一截,而且手掌也大,是充满男性力量的一双手。
闻靳泽莫名觉得有点烫,把手收回来,正色道:“阮柠西。”
“到。”
忍不住闷笑一声,别了下头,无奈又有点宠溺地说:“正经点,有正事儿说呢。”
“说吧哥哥,”她坐直身子,“我认真地听。”
真是让人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闻靳泽勾唇低笑,想用严肃一点的语气都讲不出来。
“那些安全常识,是不是不爱听。”
“主要是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我爸妈几乎天天唠叨,但其实我心里有数的,哪种情况能动手,哪种不能动,这些我都清楚,而且肯定不会在对方人很多的情况下冒险的。”
“就知道你不爱听。”在外人面前教育孩子不合适,所以想等到回家以后再说,但现在又突然说不出重话。
想了想还是后怕,“今天这个情况,如果我不在场,你知道会有多危险么,是不是不应该冲动。”
“我其实没有冲动,因为当时如果我不动手的话,我朋友就会被欺负了,我跟外人说会说的保守一点,但其实,哥哥,从小练这些的人,最知道要害部位在哪儿了。
“我自己还没遇到过什么歹徒和坏人的,就是没遇到过那种你死我活的情况,所以我动手都会刻意收着,如果真遇到了,我大概率可以把他打残。”
他本想说今天的酒吧有保安,现在看来多此一举了。
静默片刻。
他说:“那打哪儿最疼。”
“眼睛,裆部,我是说男生,然后还有太阳穴,咽喉,腹部,要看什么姿势了,其实人体有些部位特别脆弱。
“踢裆好像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办法,从正面后面都可以攻击到,对了哥哥,你要是和人打架的话,得保护好这个部位。”
“放心,”挑了下眉,“哥哥和人打架,稳赢。”
她把棉签和碘伏摆好,盖上医药箱,“那我回房间啦,你也早点睡。”
“等等,”闻靳泽说:“今天出门前没跟我说一声。”
“啊,我忘记了”
“也没给我发定位。”
“今天第一次嘛,下次肯定不会忘记啦。”
“没有下次了,”一次都够他后怕的了。
“再去酒吧玩的话,我陪着。”
“啊?可你不是很忙吗。”
“忙什么。”
“忙着泡着谈恋爱呀,我都看见了,你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本想说左拥右抱,但好像当时并没搂着。
低荡出一声笑,散漫地说:“一个是我姐,一个在追我,哪儿来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