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不是明摆着的吗。」无绝无奈看着他:「多梦心悸,你抓几副
药调理一下了!」
孟列眼角一抽:「……」
这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切合医理的佛法指示。
他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将手按在茶几上,倾身往无绝的方向靠近,压低了声音正色问:「你明知我在问你什么……你近日可曾有异样感应?」
对上那双郑重而饱含积攒沉淀了多年的期望的眼睛,无绝慢慢摇了头。
孟列倾向无绝的身体一点点收了回去,沉寂了片刻,却仍不肯死心。
他与无绝长谈许久,之后又留下用了斋饭。
饭菜摆好后,无绝笑着拿起筷子,边招呼孟列,边自己先去夹菜。
然而他的筷子刚伸到碟子旁,便被孟列拿筷子「啪」地一下压住了。
无绝一愣,抬头看去,正对上孟列不满责备的目光。
无绝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彻底触怒了孟列:「你说怎么了!」
无绝这才恍然,赶忙将筷子拿开,赧然笑道:「一时忘了,忘了……」
室内并无其他人,孟列的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却仍姿态恭谨地持筷夹菜——他将每一道菜都先夹上一筷子,摆进正位的空碟子里。
又倒了一盅茶水,缓缓洒在地上。
——老规矩,殿下先吃。
做完这一套规矩,孟列看向无绝的目光仍然不满。
被孟列拿目光审判并已定罪的无绝只能在心中喊冤——他不是不供奉殿下啊,实是那供奉死者的规矩,现如今用不上了嘛。
可如今尚不能将实情告知对方。
喻增那般得殿下信任,都有背叛殿下的嫌疑……如此要秘,实在不能大意。
那秘术当年是孟列寻回,按说他最是不该疑心孟列,但这十多年来,他在寺中,对方在寺外,实在缺少了解对方的机会,十余年的时间太久了,难保人心不变……
思及此,无绝叹口气,试探着道:「老孟,我知道你的忠心,可此术本就是博一丝万中无一的可能……如今你我年纪也都大了,或许你也该放一放这执念,娶一房娇妻,去过几年自在快活的日子……」
「啪!」
无绝话未说完,孟列便面色沉沉地放下了竹筷:「万中无一又如何,纵是等到老死那一日又如何!」
「我道今日一见,你怎处处与往日不同,原是要放下这‘执念了!」
孟列因气愤而红了眼角,猛然起身来:「人人都谈放下,这世道之上还有谁来记着殿下!」
殿下死的那样不甘,他为什么要放下!
此处分内外两间,孟列说着即甩袖而去,无绝回过神,连忙追上前将人拉住:「老孟,你误会我了……」
孟列将他甩开,二人推扯间,无绝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忽见孟列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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