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好

462 唯有杀之(求月票)

他从中,竟依稀见到了几分阿尚昔年的旧影……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样的人,若由她壮大,来日便只会是阻道之人。”荣王道:“实不可因一时惜才,而养虎为患。”

他的语气不重,但李录从父亲的棋路中,已窥见了杀气。

李录微握紧了手中棋子,抬首道:“父亲,儿子认为……”

“录儿。”荣王也抬眼,目光依旧平和,却叫李录下意识地噤声。

“纵使你如何强大,然而这世间万物,总有生来便无法被驯服的存在。”荣王拿谆谆教导的口吻说道:“为父知晓,你虽体弱,心智却比常人更加好强。但有时若过于执着于一物,那物便会成为心中魔障,使人失去客观视物的能力,驯服不成,反会成为对方的傀儡——”

对上那双并不锐利的视线,李录陡然生出被全然看穿之感。

荣王将视线重新投至棋局之上,再次吞吃一子:“面对此类不受控制无法降驭的人和物,唯有趁早杀之,方可杜绝一切隐患。”

话至此处,李录深知自己已无法再出言阻止,片刻,拿受教的语气应道:“是,多谢父亲教诲,录必当谨记。”

荣王还有一重原因未有明言,那便是他疑心是常阔带走了喻增,触及到了当年李尚之死的内情——

于他而言,那件事,实在不适宜再被重提。

如此种种不利之隐患摆在眼前,唯有趁早着手除掉常阔父女,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一局结束,棋盘之上胜负已分。

李录惭愧一笑:“父亲步步深谋远虑,儿子输了。”

荣王笑着道:“父亲如你这般年纪时,尚不及你。”

父子二人闲话了两句,荣王提醒道:“你若得空,便多去看看你母亲。”

李录应声“是”,去年一个冬日熬下来,母亲原本刚有些起色的身体,而今又一日不如一日了。

知晓父亲忙碌,李录便适时起身施礼,临去前,想了想,低声问了一句:“敢问父亲,马婉要如何处治……”

荣王对马婉这颗棋子的存在显然并不放在眼中,闻言只一笑,道:“立场虽有相悖之处,但她到底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处置去留或善用,你自行做主即可。”

李录垂眸:“是,多谢父亲。”

他的父亲向来如此,在底线之内,总会给予他足够多的自我做主的权力,所以他从前从未感受到分毫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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