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应钟露出个嗜血笑容,手中长剑跟着皇后移动,见她此刻伤心欲绝肝胆俱裂的样子,真心实意的笑了。
“皇后与孤成婚时曾立过誓,痛我所痛,苦我所苦。”
“你与女郎偷欢苟合时多么快活,孤的心就有多痛,孤想,这锥心之痛也时候该让皇后尝尝了。”
皇后的面孔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她看向楼应钟怀里的女郎,想上前寻求安慰,却撞上了他悬在空中的剑,剑尖破开她的皮肉,楼应钟嫌恶的将剑抽出来,当啷一声扔在地上。
入冬以来,边关就不太平,缺衣少粮的鞑子时不时派出骑兵骚扰边线,崔蓉蓉手握半边虎符,她的胞弟驻守边关,楼应钟不能杀她,暂时也不想杀她。
她不顾疼痛的要继续去追,却只能看着女郎被楼应钟带走,待行到门边,冲天的血气熏蒸着她的双眼。
太阴殿的宫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水汩汩。
皇后双目赤红,失去冼珠和嬷嬷的痛,女郎被轻而易举夺走的恨,宫人在眼皮子底下被屠杀时,自尊被践踏的悔意,汇成汹涌波涛在她心中翻腾。
权力。
自进宫以来就被这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和美人的温柔乡所遮蔽的大脑,终于清醒,对权力的渴望从未如此清晰。
“玉腰奴、玉腰奴……”皇后攥着门边,望着正午的日光,缓缓说道:“是我的。”
楼应钟将女郎带到寝宫,替她将衣裳都整理好,又拿出帕子将她唇上的晕开的口脂擦拭干净,用手描摹她的眉眼,问她:“赢危将你留下时,就想到了今日的景象,是么?”
女郎掩唇一笑:“他若有如此能耐,你与皇后又如何会安坐在这皇宫里。”
“你想借皇后的手杀我,你爱他,”楼应钟并不被她带着十足深情的笑容迷惑,继续说道:“还是你想让我成为另一个赢危?一个双手为你奉上一切的疯子。”
他按着女郎的后脑,与她额头相触,唇舌辗转间,他将女郎散落的鬓发勾起,温情脉脉地叫她:“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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