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韬一边吃,一边被迫听外面闲言杂语。
这处别院实在太差了,入院门到正堂居然只有半截路,连门口的声音都听得到,要不是一锅羊汤好喝,解了他一身寒意,他早已起身去其它别院了。
听到妇人声音近在咫尺,抬眸。
熟悉的人都发现他眸中有愠,这是发怒的迹像,难道一路而回积压的怒气要在这里发作?
体面年轻人急死了,这可怎么办?
“看什么看,谁让你喝我的羊肉汤?”
冬天寒冷,又加上今天早上乌蒙蒙的要下雪,出摊之前,纪容锦在火炉上煨了一锅羊蝎子,中午下摊到家马上就能吃饱喝足暖好身体。
没想到被别人喝了,纪容锦的态度实在好不起来,好好的家被陌生人占了,任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粗鄙腊黄的女人,如泼妇一般站在燕韬面前,他一点食欲都没了,放下筷子。
不会吧,爷要发作?
仆从小心翼翼送上打手巾,燕韬慢条斯理的净好脸手才抬眼。
“康泰……”
被叫康泰的正是刚才迎出去的体面年轻人,这会他已经弄明白了,一脸心惊胆颤,外加尴尬笑容,“爷……爷……好像隔壁才是我们的院子……”
隐隐发怒的眸光几不可见的变为诧异:走错地?
纪容锦双手一抱,好整以暇的看向这群来历不明、看起来身份还不低的大夏朝贵族,居然能走错家门,真够可以的。
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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