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跟到门后。
这扇门连着诊室,中间部分做了个透明的玻璃底,能看到一点里面的情况。
门里面也是大面积的白色,放置着几张曲水河一样蜿蜒连接起来的长桌,旁边是各种各样的仪器和隔出来的小房间,两名护士接过沈庭杭手里的泡泡,进了其中一个小隔间。
江簌的视线中,就只剩下大片纯白的背景和沈庭杭的侧影。
他倚在桌边,半低着头,露出一节冷淡的棘突。
这个男人。
长得真高级。
也真的,很好看。
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这点,也没时间过分感慨,想了想,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手机,解锁打开微信页面,和“苏峪”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自己才发出去的几条消息上。
那边一直没有回音。
江簌看了看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时间,上面显示早晨六点半,换成美国时间是下午五点多,不是在睡觉,应该是在工作,暂时没看到消息。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但想了想,又算了。
等检查结果出来再看吧。
过了一会,沈庭杭就抱着担惊受怕身体一抽一抽的泡泡推门进来了,时间不长,都没给江簌百度科普“猫瘟”的机会。
就在这三五分钟里,之前撂在看诊台上的测纸板也出了结果。
它慢慢出现两道一深一浅的横杠。
沈庭杭单手捏起那条测试纸,放在眼前瞥了两眼,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像是被光闪到了一样眯了下眼。
他现在穿了件白大褂,也许是职业滤镜,又也许是白色衬人温和,特别是抱着猫的时候,甚至会给人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他其实长了双瑞凤眼,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显出一种锋利的凉薄感来。
江簌一下就翻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医生,是结果出来了吗?”她低声问。
“猫瘟阳性。”
到这份上,再顾忌对面站着的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都没用,沈庭杭将测试纸放回桌面,又严谨地补充了句:“等血常规和生化出来,判定会更精准。”
他嘴上说的是会更精准,但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是确诊了。
宠物医院跟宠物打交道,一些常见的病听听症状心里就大概有底了,等具体报告出来再开腔,是为了更专业,还有一点,是确实也怕出现放大厥词导致误诊的情况。
沈庭杭是不想吓唬小姑娘。
几分钟后,院长室里面的那道门被推开,一位助理将化验报告单递到沈庭杭手边:“沈院,结果出来了。”
确实是猫瘟阳性。
“猫瘟?”这是江簌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她不由喃喃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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