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望见朱漆大门之下,有另一道婀娜身姿出现。一人身影靠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那道婀娜身姿似乎嗔怒起来,转身便要走,而那道如松如柏的身影,似乎……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
再然后,便只剩茫茫暮色。
谢迎幸僵在原地,许久才对着茫茫暮色眨了眨眼。倘若她没看错,那是谢无度与谢慈……
她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怕这一人如今根本不是兄妹之情……而是……奸夫□□……
难怪谢无度要如此维护谢慈。
谢迎幸放下帘栊,为这个秘密而心跳加速,她不禁想,谢慈也不过如此么,为了所谓荣华富贵,竟然能勾引自己喊了十五年哥哥的人。她让自己镇定些,命人回长公主府。
回到长公主府时,谢迎幸去见了萧清漪。
萧清漪今日思绪不宁,总想起谢临来。她便去祠堂,看了谢临的牌位,并与他说了许久的话。自从谢临死后,萧清漪甚少会来祠堂看他,因为每次来,见着活生生的人变作冰冷的牌位,实在是哀痛至极。因而她只在特别心绪不宁的时候,才会来到祠堂。
听闻萧清漪来了祠堂,谢迎幸也过来。
“阿娘今日心情不好么?”谢迎幸问。
萧清漪只是递给她一炷香,让她给谢临上柱香,“也没有,只是忽然很想你阿爹。”
谢迎幸将香插进牌位前供的香炉中,给谢临的牌位磕头,而后轻声道:“听闻阿爹是个温润君子……与阿兄完全不像……”
“他怎么配与你阿爹像?”萧清漪有些失态,很快恢复如常,“你阿爹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谢迎幸嗯了声,想起今日所知道的两个秘密,犹豫着要不要和萧清漪说。
“阿娘。”谢迎幸唤她。
萧清漪问:“怎么了?”
谢迎幸道:“幸儿有些事情想要告诉阿娘。”她咬着下唇,站起身来,祠堂中的空气仿佛都是潮湿阴冷的,烛光轻晃。
她压低了声音:“昨日一皇子没时,幸儿曾在宫中见到阿兄。”
萧清漪神色僵住,她下意识地看向谢临的牌位。她明白谢迎幸的意思,一皇子的死,或许和谢无度脱不了干系。可是一皇子与他没什么冤仇,他又何必如此?
谢迎幸垂下眸子,继续说下去:“那日我与阿娘去灵福寺祈福回来后,听闻寺中出了些事情,是谢慈……她被一皇子掳走了。”
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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