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度却在想别的,在萧清漪和自己身边长大的阿慈,为什么一点也没长歪呢?
“我也不记得了。”他答她的话。
谢慈不大相信,狐疑地看他,仍跌进他怀里,“你肯定记得。”
谢无度并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只好随口扯谎:“好像是走丢了。”
“哦。”她算不上失望,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的执着消退,没再问起兔子,说起些别的琐碎的事,还是以前。谢无度安静地听着,偶尔应答两句,其实在一心二用。
他记得那只兔子,她从宫里抱回来之后,很喜欢那只兔子,甚至于……超过喜欢他了。她原本很黏人,那段时间却减少了很多来找他的时间,他觉得意外,同时感觉到很不习惯。
然后,谢无度发现了那只兔子。它被她宝贝地抱在怀里,满心欢喜。谢无度简单而残忍地想,如果兔子消失的话,她就会重新黏他。
兔子没有走丢,只是被他杀死,以一种颇为残忍的方式。他那时感觉到一种快感。
后来她发现兔子不见了,伤心难过很久,让人到处找。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让谢无度想到那只惨死的兔子,忽然生出了一点愧疚之心。
兔子消失之后,谢慈重新开始黏他,一切仿佛回到从前。
如果这一切放到今天,他不会再选择把兔子杀掉。正如她出事那几次,他愤怒之际,曾想把她身边那些婢女都杀了,因为她们失职。但他没有,他已经会站在谢慈的角度考虑一些事情,她对她们有情感,所以会难过。
而不论是对兔子,还是对婢女,那些她给出去的情感,都与给他的不同,他不必担心。
谢慈正絮絮叨叨说着,忽地被身边的人亲了亲脸颊。
她眨了眨眼,意思是,他怎么忽然这么做?
谢无度笑道:“只是忽然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