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沿岸的良田淹没,到时候必然是灾民大增,这样我们就能低价并田!朝廷取消优免后从我们身上多征的利,就从多并的田里补回来!”
“对抗朝廷容易被抄家,但小民总可以得罪的!”
“你给我跪下!”
徐阶陡然变色,呵斥起徐瑛来。
徐瑛忙跪了下来:“请父亲训示!”
“你这样做,是要毁我徐家清誉!让老夫的脸往哪儿搁?”
徐阶问道。
徐瑛回道:“父亲,自海瑞来南直后,我们徐家还有脸吗?”
“你!”
徐阶指着徐瑛,正吐出一个字,一时又说不出话来,只脸色紫涨得很,不停地用拐杖敲着地板。
“父亲,儿子知道,我们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江陵要改制,我们不敢违背,也不敢顽抗,但我们连从那些贱民身上找补一些损失回来也不行吗?!”
徐瑛这时继续说了起来,且又道:“再说,我们现在这么多田产,一旦真的老老实实纳粮当差,那交的可不是一点点银子啊!”
“你起来吧。”
徐阶这时突然语气和缓了下来。
“是!”
徐瑛这时说了一句。
徐阶则在徐瑛起身后道:“这事即便要做,也不是我们要做!受不了这新政的,不只我们徐家,整个天下那么多豪绅,光苏松杭与南京一带,就有不少大族,我们何必去做这个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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