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是要百官同你们一样无君无父、无视皇命;还是要百官同你们一样不顾仁道、不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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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在时,你们为其族人大上溢美之词,连家奴游七也被你们捧成学富五车、通达贤明;太师不在,就迫不及待对其族人行酷烈之举,如今又腆颜斥责百官,大有皆小人而独尔等君子之态,尔等有廉耻乎?!”
“陛下即便饶尔等,天下恪守忠恕仁道之君子,也不饶尔等!”
申时行说着就对任素心、郝汝松呵斥了一通。
左都御史赵锦这时也过来跟着说:“若非我在湖广的朋友来信,若非看见这么多铁证如山的证据,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如此蛇蝎心肠,庶民尚有朴素和睦之道,尔等读圣贤书竟尽做禽兽之举,如此作态,配让天下人视尔等为人乎?”
礼部右侍郎于慎行这时也走来说道:“你们的确太过了,非君子作风,如今还是坦然受之,而别再自取其辱!”
任素心见此开始摇头说:“这不正常,这不正常,不该是这样的,你们为什么不恨他张太岳?!”
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历史上,申时行、赵锦、于慎行这些文官对张居正家人被丘橓、任素心残酷报复,报复到张敬修在其绝命书骂这两人是活阎王的行为也很是不满,而对张居正产生更多的是同情。
尤其是于慎行,还因为反对夺情被张居正处置过,但没有因此衔恨张居正及其家人,还主动为其家人求情。
而现在,还留在朝堂上的官僚,除了张居正留下来的亲信改革派,就是中立而愿意对张居正持客观评价或者并不那么激进反对张居正的文官。
所以,这就造成此时在场的官员们都对任素心、郝汝松没什么大的同情心,反训斥起他们来。
任素心、郝汝松也就更加绝望。
不多时,任素心和郝汝松就被摁在地上,且被褪去了囚裤。
“这不正常!”
任素心在白色股部顿时暴露在雨幕中后,就再次青筋直冒地喊了一声。
在午门这里负责监刑的太监张鲸则在这时问着锦衣卫堂官翟如敬:“千万记住,别打死,但要打得很疼!”
“放心!”
“安排的都是廷杖二十年以上的老锦衣卫,他们这辈子吃的就是这碗饭,包管不打死但骨裂肉烂而痛不欲生!”
翟如敬回道。
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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