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标回道。
朱翊钧道:“那朕设谏官做什么?”
朱翊钧说着就厉声喝道:“为君有失,谏官就应该谏!你邹元标,身为吏科言官,就有这个职权谏言,所以你没有罪!”
“陛下!”
邹元标突然激动地大喊一声,然后叩首在地,哭道:
“臣是有罪!”
“臣罪在欺君!”
“陛下无不是,所以陛下用的官僚士绅也无不是,皆应以礼相待,而臣之前,只想着以礼待士绅去了,忘记了要以礼待君父,故臣该死!”
“另外,科道不是谏官,如今天下就不再需要谏官!科道官也只是替陛下查缉监察的言官,而且,这天下就不该有再谏君父的官,设此官本身就悖礼!”
“所以,哪怕魏征在现在看来也不是有德之臣!”
朱翊钧:“……”
礼?
他现在仿佛闻到了一股陈腐气。
“臣请陛下治臣死罪!”
“车裂亦可!”
邹元标这时则突然不贪生了,一咬牙主动要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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