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看得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奚梦醒满脸泪水,她其实胆子不大,但此时她看着表哥的脑袋像个皮球似的,在担架上滚来滚去,想到表哥从小刻苦练功,二十多年如一日。
渐渐在高手如云的天阙城,打出偌大的名气,罕逢敌手。
成为朱、奚两家的第一高手,也是两个家族最大的希望,不久前,更是觉醒了祖上的浴火真身血脉,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眼看着就要平步青云,带领朱、奚两家一起登上巅峰。
却在这看似没什么危险的《武状元》比赛中,被人摘了脑袋。
越想,她脸上的泪水就流得越急越多。
不忍心再看表哥的头颅滚来滚去的她,满脸泪水地跪倒在担架床边,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扶住表哥朱奇痕的头颅。
看着表哥死不瞑目的双眼,她忽然痛哭出声,将额头抵在担架床上,越哭越狠。
可能是她哭得太狠了,哭着哭着,就身子一软,软软地倒在车厢里,双手也松开了朱奇痕的脑袋。
……
与此同时。
天阙城,朱奇痕家里早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
今天朱奇痕在大赛开始前,抽到和羽衣剑钱烨一样的号码,整个朱家得闻消息后,就全都开始观看今天的比赛直播。
全家上下,都非常紧张。
因为他们久居天阙城,对羽衣剑钱烨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
虽说按照赛制,今天的比赛钱烨不能用兵器,他们家的朱奇痕应该颇有胜算,但钱烨的名气太大了,所以朱家上下还是很忐忑。
既期待朱家的希望——朱奇痕能打败钱烨,一战成名。
又害怕朱奇痕万一输给了钱烨。
可现实呢?
他们朱家的希望——朱奇痕不仅输了比赛,还丢了性命。
这对整个朱家来说,无异于顶梁柱坍塌。
在整个家族都陷入一片恸哭声中的时候,朱奇痕的爷爷朱茂林抬手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忍着悲痛,哆嗦着右手拄起拐杖,吃力地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后院走去。
岁月早就白了他的头发,也佝偻了他的腰,特别是今天亲眼目睹长孙朱奇痕在电视上被人摘了脑袋之后,他心里的一口心气就泄了。
因为朱奇痕不仅是他亲手抚养长大,朱奇痕的一身功夫,也是他以前手把手教出来的。
他原本还期待着自己在有生之年,能看见这个长孙能光大朱家的门楣,但今天他却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能再也没希望看见朱家崛起。
头发雪白的朱茂林拄着拐杖,一步步来到后院的祠堂。
祠堂中,供奉着朱家先祖的一块块牌位。
看着这些牌位,朱茂林忍不住再次老泪纵横,吃力地跪在祖宗灵位前的蒲团上,他沙哑着声音祈祷:“祖宗保佑!保佑奇痕的浴火真身能尽快在朱家其他子孙身上觉醒,请祖宗保佑啊!”
有些异能,同一个时代,只可能觉醒一个人。
越是厉害的异能,同时代能觉醒的人数就越少。
千百年来,有一个传言一直在异能人中间流传——异能人家族中某位高手去世的一年内,很可能会觉醒一个新的同属性异能人。
就像是异能在血脉之间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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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