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亦颔首:“是,我们是兄妹。”
兄妹便兄妹,这会就遂了她的意。
“既然是兄妹,那就上来吧。”话落,船家示意船丁让道。
未能登船的百姓又叫:“凭什么他们能登船?”
船家哼道:“他们也是跑船的,跑船之人乘船免费,他们不上,你们上啊?没这样的道理!”
夜翊珩拉着黎语顺利颜登了船,眼眸眯起,瞧了一眼还在研究画像的官兵。
领头的官兵猛然记起新到的指示,喝道:“冒你们两个大头鬼,你没听人喊他们是跑船的,跑船之人如何冒充废太子?废太子哪怕只剩个头颅,那气质也不是一般人能冒充的。”
“如今上头不光要头颅了,还要整个尸身!”
“你们想想,废太子养尊处优,身上定是细皮嫩肉的,跑船的汉子如何比得?咱们就算逮了那络腮胡的汉子,上头的人一瞧,立马拆穿!”
他拍了两个手下各一巴掌:“去,去,去,这档口给我老老实实地守着!”
若是被查出他用旁人的尸身冒充废太子的,他自己的人头也不保了。
两人恭维:“您说的极是!”
不多时,船驶离码头。
夜翊珩与黎语颜对望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与揪心。
马车坠落悬崖,也不知道是陌尘他们,还是流云他们?
但此刻,不是讨论此事的地儿。
夜翊珩将竹牌塞回腰封,阿强给的竹牌还挺好使,不仅登了船,还不用付船费。
只是,阿强夫妻怕是跑船里头最下等的,因为这船家就他手上的竹牌,将他们二人安排到了船舱底的平民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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