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很凶的声音，落在谢晏之的耳中，变得娇俏又软绵。
男人挑眉，“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这是没完了吗？周清若气得又想踹他了，但转念一想，这个念头被她硬生生遏制了。
微扬唇角，语气真诚：“我是怕你骄傲。”
“所以？”
“很满意。”
……
谢晏之没有留下来过夜，从周清若那走时，已经是后半夜三点，他驱车去了医院。
周清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翌日清晨敲门声响起。
她被惊醒。
后知后觉地想到，昨晚上宋衍说，早上要给她送早餐过来。
挣扎着爬起来，换上一套米色休闲装。
她懒懒地倚着门框，长发微卷，随意散在肩头。
谢晏之留在她颈脖上的痕迹，周清若没有刻意去遮挡，从宋衍的角度，刚好瞧得很清楚。
她是故意的。
她瞧见宋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也瞧见他在极力隐忍。
宋衍咬着牙问：“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儿？”
周清若伸手摸了一下颈脖，抬眼看向他，漫不经心地笑，“你觉得呢？”
“周清若！”
宋衍似乎忍无可忍，死死瞪着她。
周清若微抬下巴，迎上他冒火的眼睛，“你很生气？”
“他是不是还在里面？”
宋衍忽然扔掉早餐，狠狠地推开她。
周清若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好在眼疾手快扶住门把手。
她没有跟上去，而是捡起地上的早餐。
从小外婆就教她，浪费粮食可耻！
晚点拿去喂小区里的流浪猫。
宋衍急冲冲跑进去，又急冲冲退回来。
他眯起眼，危险地睨着周清若，沉着脸质问：“那个女干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