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径开口,问道:“真人此来,可是为了妖妃元明真所携【春秋辇】?”
陶潜面色渐异,但仍回道:“既是,也不是。”
郑隐听完,面色更加肃然,又接着发问。
且这回,问了个颇大颇繁旳。
“如今暂时执掌钱塘之人,是那程罗汉,以及其背后的魔佛寺。”
“有一支名为【含山军】的起义军在边境处侵扰,其首领唤作李忍,乃是含山寺本代佛子,含山寺虽遭魔佛寺击败,但如今已得佛门另一大宗【金刚寺】的支持,已有卷土重来之力。”
“近日来,有近十个大军阀,数十个小军阀,遣了强人大军入境钱塘,其中不乏张麻子、红拂女魔、宋铁城、姒洗心这些人。”
“对了,还有一支约莫三十万的流民从东侧入境,其首领唤作‘高天王’,自称得了域外秘法传承,叫嚣着要伐山破庙,覆灭神佛。”
“此外还有邻省天南的高家人,亦在蠢蠢欲动。”
“不知陶真人觉得,未来钱塘,该落入谁人手中?”
……
听到这里,陶潜哪里还听不出郑隐话中敌意。
初始陶潜还好奇:
他与郑隐虽素未谋面,但二人志向与目的算是殊途同归,既识得他,何故敌视?
郑隐这般问法,分明是将陶潜比作是那种“自认高大将世事比作棋盘随意愚弄”的妄人。
不过转念又一想,郑隐确与陶潜过往接触的诸人诸势力大不一样。
如救国会与祖龙社,二者皆是庞大组织。
有一众志同道合伙伴,麾下有大军,背后更有着诸多大派大宗下注支持。
而郑隐,却是什么也无。
他,只一人,以及一众同样修不得任何法门的凡民法奴。
也无陶真人那堪称作弊似的鉴别手段,行非常事,谨慎乃至于偏激,都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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