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20章

“萧矜,让我离开玉花馆,我便将陆书瑾安然无恙的还给你。”刘全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不少,与萧矜谈判。

萧矜眸色沉沉,盯着刘全说:“你动了他,就别想走着出这楼馆的门。”

“那陆书瑾也同样别想走出去,”刘全阴狠道:“你仗着家世欺压我,我便也能学着你,左右有这个状元苗子陪我作伴,不算吃亏。”

老鸨见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急得满头大汗,“两位少爷,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没必要闹出人命的!”

刘全让人用刀架着陆书瑾的脖子,以此要求萧矜放他离开。眼下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只等着看萧矜如何做决定。

却见萧矜冷嗤一声,并不接刘全这一招,而是往前行了几步找了椅子坐下,摸出个翡翠玉佩,色泽温润而纯粹,雕工栩栩如生,就算是外行人也能一眼看出这玉佩的金贵。

他捏在指尖,对老鸨晃了晃,“这玉佩本是一对,前几日我来玉花馆时丢了一个,今日便是带人来寻。”

老鸨惊得语无伦次,“这这这,萧少爷莫不是在说笑,玉花馆每日来客难以计量,且已经过了几日,若真是掉在楼馆也早就被人捡走了呀!......

第20章

我楼馆里的人手脚都干净,绝不敢私藏这等贵重之物!”

“敢不敢私藏,我难道还要听你的一面之词?”萧矜一拍桌面,凛声道:“去搜!”

他身后站着的侍卫闻声而动,立即四散而去,开始粗暴地展开搜索,将大堂的桌椅以及从吊顶垂下来的纱帐全部扯掉,另一批人则是直奔二楼,踹开一间间房门搜索,动静大得如野匪入城。

老鸨脸色煞白,扑到萧矜腿边苦苦哀求,“使不得使不得!萧少爷给条活路!”

却被萧矜嫌弃地蹬了一脚,“滚开!”

刘全见状也急眼,“萧矜,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他声音尖利而激昂,萧矜只要不是个聋子,是绝对能听见的。

但他就是装聋,压根不搭理刘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扇,在指尖轻盈地转来转去,冷眼看着一楼大堂的东西俱被砸得稀碎,像个十足的恶霸。

刘全喊了两嗓子他都没有理财,急了一脑门的汗,脸憋涨得通红,狠狠瞪了陆书瑾好几眼。

陆书瑾见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场夺刀跳起来一下劈死她,也不由心惊,只得开口尝试与刘全交流,“你喊得再大声也没用,他是不想理你,并非是聋子。”

刘全险些气晕,“我知道,用得着你说?!”

“我有一法,或许可以帮你离开这楼馆。”她说。

刘全还没气糊涂,剜了她一眼恶狠狠道:“别想用你那伶牙俐齿来迷惑我,若是我走不出去,你也别想活着!”

“刘公子,你心知肚明,萧少爷不会在......

第20章

这里杀了你,但他说了不会让你走着出楼馆,此并非恐吓,只怕会打断你一双腿,让你后半生再不能走路。”陆书瑾如今脖子上架着刀,生死皆在一线间,语气却还是无比平静镇定。

刘全双眼瞪得仿佛要出血,恨不能拿刀捅死陆书瑾,额上的青筋爆了又爆,却终是没有动作。

“你弱懦胆小,莫说是我这一条命,就算是十条命相抵,你不敢,亦不愿意拿双腿做交换。”陆书瑾继续说着,“所以表面上是你逼萧少爷做选择,实际上却是你根本没得选,此选择不是保不保全我的性命,而是看他愿不愿意放你一马。”

“萧少爷自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是以他现在根本不理睬你。”

刘全的脸色极其难看,他知道陆书瑾说的都是对的。

“但是,”陆书瑾话锋一转,朝旁边扫视一圈,说道:“萧少爷命人搜查楼馆,那些侍卫却并没有来这一处,就说明你挟持我的确是有用,至少他心中有忌惮,只意在晾着你,并非想逼你上绝路从而伤我,说明我在萧少爷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刘全听不懂她话中之意。

“在楼馆搜查结束之前,他不会搭理你,这便是你最好的离开时机,若是等搜查结束他了却手中的事,你便没有机会了。”陆书瑾说,“是否要听我的方法,刘公子自己定夺。”

刘公子先前被她的伶牙俐齿骗过,便是吃一堑长一智,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信她。

但那头一群侍卫的动作极快,不过一会儿便将这两层的简陋楼馆翻两个底朝天,跟抄家似的一件完好的东西都没了,还奉上一个木盒放在萧矜手......

第20章

边的桌子上。

萧矜将盒子打开,里头放得是一沓纸,拿起来一瞧,全是签了名字按了手印的卖身契。

他拿出那一沓纸,冲着老鸨道:“玉佩没找到,这些卖身契勉强抵债。”

老鸨登时哭天抢地,死死抱住萧矜的小腿,“这可是我们楼里全部的姑娘了!”

萧矜甩了几下,竟没能甩开,纠缠起来,“喂!撒手!”

陆书瑾从那边吵闹之处收回视线,对刘全道:“你快要没时间了。”

刘全急得原地转了几圈,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恶狠狠道:“你若是骗我,我便是下半辈子当个残疾也要杀了你!”

陆书瑾半点不被他的威胁吓到,指了指刘全的背后,“我先前看过,这楼馆里的所有吊帘和花灯都是相对称的,北角所有陈设都与西角一模一样,但唯独你身后的纱帘是多出来的。我猜想,那纱帘后头应该是个侧门,大多青楼楚馆都会留有一个不沿街的侧门,以供一些达官贵人悄无声息地进入,是保全名声所用。这玉花馆虽破旧低廉,但应是同样留了侧门的。”

刘全一听,顿时跟做贼似的瞄了萧矜好几眼,见他还在与老鸨撕扯没空看这边,便赶忙几个大步上前去撩开墨青的纱帐一瞧,后头果然有一扇窄门,虽没有玉花馆正门一半大,但也能通人行。

他回头用指头点了点陆书瑾,撂下一句,“算你识相!”

随后飞快地开了门,从侧门溜了出去,余下几个随从也紧跟着溜走。

与此同时,在北角堆聚着的男子们也不敢再看热闹,争先恐后地从侧门离开。

#.....

第20章

r#那边的萧矜甩不掉老鸨,便喊来两个侍卫左右架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从萧矜的脚上拔走,还脱走了他的一只锦靴。

萧矜一边骂一边穿鞋,抬头一看,北角的人几乎走光了,只剩下一群缩成一团的姑娘们,还有被刀架着的陆书瑾。

他十分纳闷,对那人问道:“你主子都跑了,你还挟持他干嘛?”

陆书瑾也极其想问这个问题,那刘全的几个随从不是都跟着跑了吗?怎么这个拿刀抵着她脖子的人却不走啊?那她岂不是白白给刘全献计?

却见那人攥着陆书瑾的后脖子转了半个圈,抬脸正对着萧矜,冷笑道:“那种蠢货才不是我的主子。”

陆书瑾看不到身后这人的脸,但见萧矜面上的神色瞬间一变,紧紧皱起眉头,仿佛事态一下子变得严重了,她也跟着胆寒起来。

刘全好骗好拿捏,所以方才萧矜只是生气,却不并把他当回事。可现在挟持陆书瑾的人却让萧矜露出了凝重之色,那就极有可能说明此人是个亡命之徒,极有可能手起刀落会取她的性命。

“你想如何?”他沉声问。

“将卖身契给我。”那人说。

“这里有很多,你要哪一个?”萧矜抬了抬手,侍卫立即将一沓卖身契送到他手上。

“杏儿的。”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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