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稍微松了一口气，没有产生二次伤害。
这种工人，有时候最致命的不是第一次受到的伤害，往往是其他人在慌乱中仓促救人，产生的第二次伤害。
“让一下！”张衍大声喊道。
“大夫来了，都让一让。”众人让开一条路，张衍赶紧走过去。
仔细观察了一下插进肚子的部位。
这个位置应该是胃部，好在钢管不是很粗，只有两公分的样子。
六分钢管，直径大约是两公分。
“谁是车间主任？”张衍抬头问道。
“我是！”
“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可是·······”车间主任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这个年代，国内哪有像样的救护车，一直到70年，国内救护车的数量才刚刚突破一千台。
现在整个北京城估计也就两三台的样子。
“有没有办法把钢管截断？震动小一点的办法。”张衍直接换了个话题。
想着等救护车根本不现实了。
还是想办法送医院吧。
“不行，这是无缝钢管，是特殊军用材料，管钳剪不断。除非用切割锯，可是那个震动很大。”车间主任摇摇头道。
“好吧！”张衍点点头。
从医疗箱里拿出两卷纱布，打开，叠成方形。
“扶着钢管的同志听我的口令，我喊拔，大家用力把钢管拔出去。”张衍大声喊道。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把钢管拔出来了。
虽然这样会造成二次伤害，如果钢管穿透了胃肠，还会造成腹腔感染。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对伤者的伤害最小。
“知道了！”
“厂里的汽车来了吗？”张衍又开口问道。
“来了，来了！”汽车班的司机赶紧搭话。
“拔！”张衍自己准备好之后，喊了一声。
钢管被工人用力拔出，张衍瞬间拿纱布堵住伤口，进行压迫止血。
“抓紧送医院。”张衍一只手捂着伤口，冲周围的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