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痛欲裂中宁汐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她习惯性的伸出手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几口水。
嘭!哐当!
房外传来一声巨响以及难听的谩骂声。
“宁汐,你个挨千刀的,给我滚出来。”
“昨天下午你怎么答应我的。”
“死丫头,我让你滚出来,你听不见是不是。”
宁汐满头的冷汗,脸色白的吓人,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她缓缓低下头。
手里的玻璃杯变成了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杯。
再缓缓扭头看向周围。
坑洼不平的土墙,铺着稻草的屋顶。
破旧的木板床。
自制的木凳。
完全透光的木质窗户,一缕一缕阳光从半开的窗户钻了进来,无数的尘埃在光束下翩翩起舞。
窗户下,一张木桌靠墙放着,上面放着一摞书,书桌前放着一张轮椅,一个男人坐在上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陆南。
那是她的前夫陆南。
“宁汐,你死了吗?没死就滚出来。”
门外的谩骂声还没停。
“嘭嘭嘭……”经历了无数年月的木门被人敲得摇摇欲坠,无数的木屑随风飘落。
隐隐作痛的身体、难听至极的谩骂声、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都在宣誓着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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