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应他,只是逐渐地,有什么带着温度的东西覆盖在了伤口上。在细碎的金发磨蹭之中,阿诺因勉强能感受到凯奥斯在舔舐他流血的伤口,干燥的唇与热乎乎的舌尖,还有对方慢慢从后腰向上移动,摁住他脊骨的那只手。
阿诺因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主人揪着后脖颈的猫,又像是让人拎住了七寸的蛇。他根本无法从凯奥斯这种完全禁锢的拥抱中逃脱出来,只能从模糊的动作变化中来察觉对方的一举一动。阿诺因被捂着双眼,眼睫在对方的掌心不停地颤动。
“你在做什么……”他低低地问。
眼前只有一面冰冷至极的墙,而身后却是温暖的、熟悉的怀抱。
凯奥斯还是没有出声。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缓慢又不舍地舔舐过了他身上流血的伤口,将那些不能快速愈合的血液尽数吞噬。阿诺因甚至不能确定那就是对方的唇舌,他连猜测都不太敢,直到差不多已经不再出血的伤口再度被挑开——
很痛。
原本的裂口造成了二次伤害,极度敏感的实验体在喘息之中战栗颤抖。他的手心渗出了冷汗,连眼睫都是湿润的。阿诺因有一瞬的挣扎,他抬手反扣住凯奥斯的手腕,声音有些不稳定:“凯。”
对方的动作只停了一瞬间。
就算什么都看不到,但阿诺因也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疯狂。尽管凯奥斯此刻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对方想要咬开他的伤口,想要让他流更多的血的情绪。
或者不仅如此,或许凯奥斯只是想要尝到更多的他的血液,只是喜欢看他吃痛瑟缩的模样。阿诺因脑海中比刚才还乱,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眼下到底在想什么,究竟是想要逃走,还是就此死在他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