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疼,妈不爱,这也就算了,还要每天心惊胆战地惦记着他俩别搞出什么大事来——惦记凯奥斯爹地还没有用,祂要是想搞出大事了,那梅尔维尔别说制止了,他都够呛能知道。
小恶魔穿着背带裤,羊蹄子被收进小靴子里。他一边敲着保温盒,跟羊羊对视几眼,彼此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都耷拉下脸,闹心地要命。
“你说,这不会真的闹出什么吧……”梅尔维尔捧着脸道,“不是我说,从古至今……我是说从几千年前,有这个想法的巫师都没什么好下场,而且这个世界的本源……神格归根到底,是世界的本源,如果……我是说如果,阿诺爹地真的成功了,那岂不是……”
“咩。”黑山羊道。
“别想那么遥远了,还是阿诺爹地的安危重要,这事儿要是偷偷的还好,要是惊动了那群靠神格汇集信仰而生的家伙们,祂们就要发疯了。”他碎碎念地唠叨了一会儿。
黑山羊温顺地看着他,猩红的双眼眨了眨:“咩咩。”
“哎,跟你说不明白。”梅尔维尔贴在门口,听着里面终于轰隆隆的声音终于停止之后,才爬起来敲了敲门,他的腿都有点蹲麻了。
来开门的是那个眼熟的治疗巫师,白发紫眸的谢立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差点没看见门口的小朋友,他被扯着忙得一塌糊涂、堪称日夜颠倒、昏天黑地,目光里透着严重的睡眠不足:“你是……”
“我叫梅尔维尔,我是来送饭的。”小恶魔探了探头,越过他看了一眼身后,见到在写着什么东西的阿诺因,他费尽力气地挤了进来,身后的缩小的黑山羊跟狗狗差不多大,也蹦蹦跶跶地挤了进去。
“噢——”谢立丹对阿诺因那个儿子有点印象,他放小朋友进来,迟钝的精神反应慢慢地联系到“送饭”的含义,忽然就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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