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爸是我妈死对头这件事

19 第 19 章 你这话说的,好像多喜欢

再后来,暴雨停歇,程瑾川来电话说施燃回来了,他们从岛上连夜赶回,一切发生得很突然,也不突然,她知道了他的邵是邵家的邵,其实他没想过隐瞒,只是她从来不问,他也便心存侥幸,没有刻意提起。

她知道的时候,很平静,很平静地提了分开,他说好。

或许跟他姓邵还是姓什么没关系,她那样的性格,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些陈年旧事的恩恩怨怨或许会成为阻碍,但她不会连试都没试一下,就断然说分开。

他见过她亮着一双盈盈的眼睛,对着一个女孩子练习如何向施燃表白,他第一次知道,那么冷傲的一个姑娘,想着要跟喜欢的男生告白,会笑得那么甜。

她说要在一起,他只当她是爱人不得,心中烦闷无解,而他恰好出现在她身边,还算能入她眼,她说得很明确,她不喜欢纠缠,如果有一天她提分手,那就是再无可能。

还没开始就已经想到了分手,这注定是一段不会长久的关系。

她说分手,他便接受,他可以当她的消遣,但不允许自己被当了消遣还去纠缠。

后来妹妹离世,他再没心思去争邵氏的烂摊子,索性就直接出了国,出国之前,李沛丰一帮人说要给他践行,那一晚对过来敬酒的人,他来者不拒,他不喜欢醉酒,极其讨厌醉酒带给人的失控感,他更习惯清醒的掌控,那天是个例外,想借着酒精来麻痹一下神经。

梦里的场景很真实,真实到他第二天醒来,看到干干净净的床,有一瞬的恼,他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是恼春梦无痕,还是恼自己做了那样的梦,手定在置顶的电话上,迟迟没有拨出去。

再后来,李沛丰父亲病重,他回国探望,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她和施燃并肩拐进了一间病房,他鬼使神差地跟上去,看到她从包里拿出结婚证给施燃的母亲看,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可笑到荒谬,也再不想从旁人嘴里,听到她的一星半点儿的消息。

一断就是几年的光阴,他将她尘封在过往里,再没任何联系,而现在,他只觉得悔不当初,那天早晨,如果那通电话拨了出去,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程瑾澜两三步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手机想要挂掉,她没料到是视频,对上屏幕里幽沉的眼神,愣了一下。

邵成泽也有一瞬的怔,随即马上偏过头去,低声道一声“抱歉”。

她刚洗完澡,身上仅穿了一件香槟色的丝绸吊带,黑如海藻的长发披在肩头,盖住了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但遮不住莹莹的锁骨,灯光的照耀下,颈窝里似汪着一湖春水,白得晃人眼。

程瑾澜恼恨地瞪他,刚要按掉挂断,他又出声,眉眼低垂,只用那个红红的鼻梁对准屏幕,“我打电话是想说今天那个偷拍的事情。”

程瑾澜停住手,将镜头对着地板,走出程俐淇的卧室,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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