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山河剑

剑出山河

几人话密得好似在对簿公堂,可现场局势未随之趋向明朗,反是越加混乱。

袁明独自与四名侍卫缠斗。

小妖与傀儡们分散各处艰难周旋。

柳望松、倾风、纪怀故三人立于三个方位。黑暗中眼神游散,从彼此模糊的面容上掠过。

纪怀故伸手从腰间摸出两个贴着符箓的瓷瓶,砸碎在地,竟又唤出两只更为强大的妖傀。

倾风长剑再次抬起,活动了一下脖颈,纵身朝着那两妖傀冲去。

“何况,即便这些都可按下不表。”狐狸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低笑了声,对着倾风道,“陈倾风,我要是你,定将他千刀万剐、杀而后快!”

狐狸身后的女人惊慌抓着他的手臂,想要制止。光色昏沉中她的五官皆模糊,唯有蕴在眼眶里的那点水花最清晰。

狐狸偏了下脸,干脆不回头,鼓着胸膛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

倾风方才就觉得奇怪,狐狸领了一帮小弟过来寻仇,为何身后还要带一个残疾的姑娘。

“她是你们陈氏的人!是你们陈氏的遗孤!”

这人似是纪怀故的大忌,他嘶吼道:“狐狸!你想所有人都死吗?”

狐狸:“纪怀故觊觎‘蜉蝣’的强大之处,在京城各地以官府的名义,假意安置陈氏遗孤,给他们送钱送粮,凡发现有资质过人的小辈,就将他们请到京城。”

纪怀故:“陈倾风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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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机会,你若是现在走,我放你一条生路!”

二人说话的声音重叠着响起,纪怀故喊得更为响亮,试图压制,而狐狸却渐渐转向低沉。

倾风一腿踹开身侧的傀儡,心不在此,力道失控略有些重。那妖傀横飞出十多米远才停下,倒地后没再起来。另外一只被她单手按着后背定在原地。

她深深看了眼狐狸身后的女人,听见她低声的抽噎混在少年铿锵的字句里,被萧瑟的秋风送进诸人耳朵。

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

“想必连你都不知道吧?寻常的遗泽‘蜉蝣’,是以寿命换实力,可在万千蜉蝣之中,偶会出现天资极为优越的一人,可以领悟真正的天地之力——逆转自身一寸光阴,甚至能起死回生!更奇怪的是,十五年前大灾之后,白泽重伤之后,陈氏遗孤袭承的遗泽再无‘蜉蝣’。”

纪怀故:“狐狸——!你以为我不敢杀她吗?你告诉她,她也要死!”

狐狸抓起女人的手臂,侧过身体,好叫倾风能看清楚一些:“纪怀故从陈氏遗孤里挑选对象,愚钝些的可以逃过一劫,好吃好喝地供着。如她这般能迅速修习出其它大妖遗泽的,就被他抓回密牢,毁去根基,再不停往她身上灌输白泽的妖力,看能否逼她领悟‘蜉蝣’。可恨这姑娘对他深信不疑,甚至还曾心怀感激,死到临头了才明白自己是进了狼窝!”

倾风顿在原地,跟块石头似地入了定。

柳望松问:“他为何要如此?”

“因为陈倾风活着出了妖域!因为陈冀七剑‘蜉蝣’而未亡!”狐妖说,“因为纪怀故觉得,蜉蝣的本质或与白泽的伟力有关,与天道的真理有关。凭什么只有他陈氏的兵将可以领悟‘蜉蝣’?他要知道陈氏血脉的秘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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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自己也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