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青公子正勒马停住。
高高的马背上,年轻人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腰束祥云纹腰封,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简单的白玉银冠,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矜贵冷傲。
他的侍从率先跳下马,看了眼地上的碎片:“爷,是澄泥砚。”
“双倍赔偿。”
“是,爷。”
年青公子跳下马,顺手把马鞭递给随侍,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径直朝内,门口一堆人拥上来,“世子爷——”
“裴大人……”
他怎么就不问问是不是来祝贺的呢?
也是,公主府什么门庭,不是什么人来祝贺就能入内的,垂头看了眼身上的灰布衣,连人家门童的衣服都不如。
叶芝吁口气收回目光。
白朗朝他一笑,“公子,这方砚……”
“五十两。”叶芝眼都没眨。
白朗一愣,看了眼即将进门的世子爷,轻哼一声,“算你运气好,今个是我们爷升迁的大喜日子,就当赏你了。”说罢掏出一百两银票扔到叶芝身前扬长而去。
叶芝伸手捞住要飘走的银票,居大不易,没人跟银子过不去,犹其像他这种口袋里只余几两的小人物。
今天这趟也算不虚此行吧!叶芝心情不错打道回府。
门口,白朗问了阍侍,知道刚才那个狡诈小儿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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