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眼都看直了,朱祁钰却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还好意思瞪着我?别人去哭祭,主家都是要管饭的。我在英国公府哭半天,结果半口馒头没吃上,就被伱们急吼吼地给拎过来了。我容易吗我,还不许我走,你们这心也忒狠了点。”
陈循忙道:“哪能让殿下光啃炊饼呢,还是派人去尚膳监,吩咐人给殿下好生置办些酒菜吧。”
“不必不必,能有炊饼裹上炒鸡蛋吃,已经很好了。”
朱祁钰向天拱拱手,继续说道:“咱们太祖皇帝创业打天下的时候,高皇后怀里揣着炊饼,偷偷给太祖送过去。太祖干啃炊饼,都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咱们都有酒有菜,有城有兵有粮草,比那时候强一千倍,一万倍。如果再干不掉北元那些混球儿,就真是丢祖宗的人了。”
朱祁钰一边吃炊饼,一边提起高皇后给太祖送炊饼的故事,在场的大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还能听不明白话外的意思呢。
所以一众大臣,一个个都哭笑不得:这位殿下也太敬业了,前脚才刚刚被晋封为齐王,后脚就开始试探大臣对册立齐王妃的态度了。
还是陈循代表众大臣,单刀直入地询问道:“那郕王妃怎么办,郕王长子怎么办?”
朱祁钰没想到陈循这样直接,把虚与委蛇的过程全省了。只得回道:“册立长子朱见济为郕王,晋封郕王妃汪氏为郕王太妃,晋封朱见济生母杭氏为郕王侧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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