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颗甜牙齿

42、番外占有(下)

她觉得这段感情已经让她太累,无论是他做过的事,还是他的世界。纵然她站在这个地方,拥有很多以前从不能想象的东西,但与他的世界还是太远,太多的不了解和不确定。她不想让自己宛如笼中鸟一样,被禁锢在精致的笼子里,连跟别人的交往接触都要小心翼翼的,她也不想再去猜测,也不想小心翼翼。

她累了。

*

当陈昱衡终于应付完一帮二世祖,送走了人,不耐烦地将还贴在自己身上的安诺推开后,才终于问保镖:“你刚说什么?”

保镖都难免一愣,老板人前人后对美女怎么如此的两副面孔。安诺却不在意地笑笑,老板向来如此,对她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兴趣:“老板,我今天任务完成了啊。”

“嗯。”陈昱衡随意一挥手,接住保镖递来的手机。

安诺根本就是他的手下,他给她安排的任务就是□□二世祖其中的一位。但此人挺难上钩的,恐怕得费番功夫。

保镖连忙说:“刚才接到安秘书的电话,说阮小姐要来找您。”

“嗯?”陈昱衡接过手机,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

阮恬竟然会这时候找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昱衡连忙给她回拨过去,但是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挂断。他皱眉,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直到安秘书的来电响起。

……

听着安秘书的叙述,陈昱衡脸色渐沉:“你说什么?”

陈昱衡其实平时脾气很好,他这个人,随意地对待你是最好的,无论是他对你冷漠了,还是特别客气了,那都是很不好的征兆。

安秘书背脊发凉,连忙说:“阮小姐逼得紧,您的电话我刚才又打不通,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想阮小姐就算过来也上不来……”

陈昱衡一股怒火无处发:“你是蠢货吗?”

阮恬真想上来,她会找不到办法?

她怎么能独自到这样的地方来!

陈昱衡立刻叫旁边的保镖,让他把会所经理叫过来,调监控看阮恬在这里的经过。同时把电话那头不停道歉的声音挂断了。

确定阮恬真的来过,并且不到半小时就离开这里后,陈昱衡坐在高大华丽的扶手椅上,看着监控画面。

监控只拍下走廊,她来了又走的缓慢。途中倒是没有出什么事,也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敢靠近她。这让陈昱衡稍微放松了点。

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昱衡心中焦急。

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商业应酬的场合,不过是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所谓投其所好罢了。难道是因为他到这里来,所以她生气了?

“老板,王悦那边打电话过来,问您绿森建筑的事怎么处理,董明本来想从云南偷渡出境的,被我们的人当场抓获……”

陈昱衡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准备车。”他立刻站起来走出去。没说任何话,保镖也不敢再问。

如果说这些事会阻碍他跟阮恬,那这些事他就会舍弃,没有任何犹豫。区区一件小事,怎么可能有阮恬重要。

陈昱衡坐在车上,车开动后,陈昱衡的手机一震,他收到一封邮件。

他看到了收件人,那是之前,他吩咐了去监视阮恬的人。

他说过,有进展的话,就发邮件给他。

陈昱衡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攫住,紧得无法跳动,随后,手指移到这个信封的小图标上。

阮恬回到家之后,给陈昱衡打了个电话,他在那头答应了,马上就到家。

倒是真没耽搁,不过十分钟,阮恬就听到了门锁被指纹打开的声音。

阮恬抬起头,看到他还穿着那身,刚才她看到的黑色西装。他是这样的好看,十足的英俊,就算他再怎么和气,其实也隐藏不了那种凌厉。他明显是赶回来,发丝有些凌乱。

“你回来了。”她很平静的样子,指了指沙发对面,“坐下吧。”

看着她这种神态,陈昱衡把手上挂着的车钥匙圈放在了茶几上,向她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我刚才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也没有接。”

“陈昱衡。”阮恬却不想跟他说别的,她径直地淡淡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取消婚礼吧。”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紧接着,却又挂上了笑容,川剧变脸都没他这么神:“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是不是看到我去那种地方,所以生气了?我只是去谈生意的。”

他坐在她身边,想抓住她的手,但是阮恬避开了。不过他也没有生气,继续说:“阮恬你听我说。我今天的确是去跟他们谈一笔生意的,跟这些人谈生意,就要用他们的办法……”

她的表情露出一种淡淡的疲惫:“不重要了。其实,这跟你去了什么地方没关系。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也许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我想再好好考虑,暂时解除婚礼。”

阮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不看他的脸,不能想象他那张脸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如果她这时候看了,就会发现此刻陈昱衡眼睛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笑容,已经冷得像寒冰一样。

“所以你是什么打算呢。”他的语气好像仍然听不出什么异常。

“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这房子你已经买下了,现在,我搬出去。”阮恬终于抬起头,直视他。

她终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笑了,冷到了极致。

“呵呵,分开。”陈昱衡突然冷笑,然后他不再顾她的不愿,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像含着什么砂砾,磨得人出血,“你告诉我,真是因为不合适,才想跟我分手?”

他抓着她的手非常用力,很痛。并且语气也很不好听,阮恬立刻就不舒服了,挣扎着要抽回手,“不然还因为什么,你放开我!”

“放开?”他从怀里抽出一摞照片,摔到了她面前,眼睛都泛红了,厉声说,“那你告诉我,你跟他干什么呢?”

照片在地上凌乱地摊开,阮恬看去就发现,主角无一不是她跟慕阳,她扶他起来,给他喂水,为他挠痒。尤其是最后一个动作,从偷拍者的角度看过去,她的手绕过慕阳的脖颈,几乎就像是马上要亲到他的脸上了一样。

“你派人跟踪我?”阮恬也立刻生气了,“光凭这些照片,你想说明什么?我出轨了,给你戴绿帽子了?我告诉你,你别用你肮脏的想法揣度别人,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别自己在那儿瞎猜了!”

“我瞎猜?”陈昱衡怒火冲心,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嫉妒就已经完全掩盖了他的理智,他现在除了怀疑她早就出轨,什么念头都没有。嫉妒吞噬着他,他只想把那个敢接近她的男人给活撕了!

“你都特么要跟我分手了,是我瞎猜吗?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所以才要离开我,跟他在一起,你说啊!”他将她控制在沙发上,紧紧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的脸。“不然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我!”

陈昱衡真的生气起来,是非常吓人的。他从不这么对她,阮恬其实不是不怕,她看着他发怒得有些扭曲的五官,心里有些发虚。

但同时,更深的愤怒感也从心里泛起。

如果不是他派人做这些事,慕阳会出事吗,她会出于愧疚去照顾他吗?一切明明都是他的猜疑和善妒造成的,他竟然还这么生气,这么逼迫她!

她挣扎着,眼泪流了出来:“你放开我!还不都是你做的,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让许恒出车祸,让学长深陷抄袭,把那些接近我的人统统逼开,是不是你做的?”

陈昱衡竟然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或是做出任何表情。她继续用她那双他爱的眼睛,饱含厌恶地看着他,薄唇里吐出了毫不留情的话:“我讨厌你,我再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放开我!”

陈昱衡一怔,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紧接着,他觉得理智彻底远离他了。他紧紧地掐着她的手腕,逼近了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讨厌他,要离开他。

他内心深处最害怕的话,就这么轻易地,被她说出了口。

“讨厌我?”他冷笑,头发垂落挡住额头,墨瞳发黑,他的神情极度的慑人。“我看你要怎么离开!”

他说着,掐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她的身体阵阵颤抖。

“你放开我,我要走!你混蛋!”她不停地说着话,而其实她不知道,每一句话都是一柄尖刀,会插-进他的心脏里。

他干脆地堵住她的嘴,将她的手扭到身后,抬起了她的身体,然后堵住了她说话的可能。

“不可能的。”在这个间隙,陈昱衡放开她,在她耳边说,“阮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你就算死都只能死在我身边,你绝不可能离开我!……”

他说到这里,语气竟然带着一丝,极其渗人的温柔。

以前的陈昱衡,对她的索取都是节制的。但是今天他完全没有够的时候,就算她够了,他也完全不停下来。在后面,她终于开始求饶。

她像小孩子那样的哭,推他的胸膛,妄图想让这个人离开她的身体。但是这个人却压过来,逼问她:“还敢不敢说走?”

她其实已经被他逼得意识半模糊了,但还是记得自己的目的,说:“要……”

他再度加重,咬着牙问:“还敢?”

她立刻哭了出来,平日里的冷静淡漠,全部给逼得崩溃了:“不……不走!”

“乖。”他一刻不停地吻在她的脸上,嘴唇上,将她吻了个遍。他逼她说了很多承诺,逼得她崩溃哭泣,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一开始她还是抗拒的,但是怎么都推不开他,被逼到极致,整个嵌于他的怀抱。

然后她就没有任何力气了,再也不记得任何反抗和不甘,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乖顺地偎依着他的坚实的胸膛。

在抱她去沐浴的时候,陈昱衡垂下眼帘看着她的脸。

只有这样,她才是乖巧的。

不会反抗,不会说讨厌他,要离开他。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但是阮恬根本听不到,陈昱衡就算是听到也不会管。

阮恬四肢酸软,精力全无。一直昏沉地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勉强醒过来。

她的手机震动很多次,有很多未接来电,一直到手机没电。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室阳光和寂静。

门打开了,陈昱衡穿着一身居家服,简单的线衫,额发微垂,托着一份早餐走进来。

“醒了啊,醒了就来吃饭。”

餐盘放到她面前,一份切成两半的鸡蛋沙拉三明治,一杯牛奶。

阮恬抬起头,她眼眶仍然微红,因为昨晚哭喊太过,语气沙哑而冷淡:“陈昱衡,我要跟你分手,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改变。这已经是个既定的事实,我要走。”

陈昱衡的表情本来还算轻松,听到她的话,眼神却迅速阴沉。

阮恬昨晚看到过他这个神情,因此浑身一缩。朝后躲去,她的理智是不怕的,可身体却诚实地战栗着。

陈昱衡把餐盘放在旁边,淡笑着看她:“哦?还有力气走得动?”

阮恬不敢回答这句话。

“昨晚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忘了?”他仍然笑着。

阮恬的面上闪过一丝不甘:“那是你逼的!”

“阮恬。”陈昱衡坐下来,俯身向她,缓缓说,“我想,你现在对你的处境,可能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现在你别说离开我了,你出得去这扇门,都算你赢。”

“陈昱衡!”她被逼得狼狈,低声说,“你这是非法拘禁!”

陈昱衡听到就笑了:“嗯,那没办法,你要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你乖一点,我们把婚先结了,我就放你自由。”

阮恬当然不会答应。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在她面前完全展现,她才发现竟然是如此的强势可怕,令人窒息。她绝不可能再跟他结婚。

她激烈的反对,当然遭遇了更激烈的对待。陈昱衡跟她一起耗了整整三天,她一步都出不了房门,他也不去别的地方。她根本起不来,饭都是他端来喂,到了第三天晚上,阮恬发现陈昱衡说的是对的,就算现在打开门让她跑,她都走不出去。

他们不断重复争执,制服,到最后是她撑不下去了。她根本跟他耗不起,这人绝非常人,他的意志力和执行力,都是她远不能比的。她终于妥协了,说她愿意结婚,只要他能放她出去,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不要再维持这种状态。

她答应之后,陈昱衡终于放松她了一点,但就在稍微放松的时候,他发现阮恬,竟然试图翻窗,从十六楼高的阳台上逃跑。

陈昱衡再次发飙,这次他是真的发飙,差点把她弄死在床上。他生气不光因为她想走,还因为她不爱惜自己,从十六楼逃跑,出事了怎么办,她是想死吗?

阮恬最后崩溃哭了,她终于死心了。“我不跑了……”她断续地说,“我答应结婚,你放开我吧。我真的不跑了。”

陈昱衡却亲吻她汗湿的头发,说:“你大概搞错了,并不是你答应就能走,到婚礼之前,你大概都不能去任何地方了,不好意思啊。”

阮恬听到这里崩溃,打他,掐他,咬他。但对于他来说,那力道就是挠痒痒,他任她发泄自己崩溃的情绪。捏着她的下巴厉声说:“你再敢跑,结婚了你都出不去。以后上班什么的,想都别想!”

她看到了他眼眸中那种情绪,他的不安,妒忌,猜疑,重欲,因为她的突然挑起,现在全部都爆发了。

她不可否认自己仍然爱他,但是现在她也有些怕他。阮恬非常地后悔,非常地后悔,那天提了离开他这件事。陈昱衡现在哪儿也不去了,即便是有他必须要去解决的事,也很快就回来,守着她。

他似乎不再控制自己,就算知道她承受不住。每晚都深深地索求她的一切。纵然她已经乖巧地不跑了。

婚礼被他快速推进,什么巴厘岛就不必了,安排起来太浪费时间,陈昱衡定下M市最大的酒店,把两方的亲友都接到M市来,等着婚礼举行。阮父阮母来到M市,第一件事就是提出想来见见女儿,却被陈昱衡已阮恬工作太忙给回绝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工作真的很忙,怎么会这时候筹备婚礼呢?再者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会忙于工作呢。他们有些无措,只能拜托阮东去看看。

当阮东踏入阮恬的卧室时,他才知道,陈昱衡为什么不让二老见她。

不过短短两周没有见,阮东却觉得她更瘦了,下巴更加尖,柔软的长发垂落肩头,她抱着膝,嘴唇十分嫣红,肤色却是苍白的,未被睡衣遮挡的脖颈,遍是清浅红痕。她就这个样子坐在那里,几乎能引起所有男性的欲-望……

阮东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三两步走上去。

“甜甜,你跟陈昱衡怎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阮恬听到阮东的声音,才微微抬起头,其实阮东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看到的唯一一个陈昱衡之外的人。

她又垂下了睫毛,她现在已经能狠平静地说这件事了:“我说,要离开他,要分手。”

阮东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明明跟她说过,陈昱衡经不得任何刺激,她还敢说这种话。她非得把陈昱衡刺激得发疯才算完吧。他在床边坐下:“哥哥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何况他做事,就是个疯子。”

阮恬看着窗外,其实她以前,还真的对此没有很深的概念,现在她有了。

她也明白了哥哥以前的阻止的原因,但现在已经太晚了。

“我有话要跟陈昱衡说。”阮恬突然道,“哥哥,你替我叫他进来吧。”

陈昱衡很快走进来,他问:“你难得见你哥哥一次,不跟他多说一会儿吗?”

除了晚上那些索取,其实他对她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宠她,仍然每天跟她说很多话,面对她仍然满面笑容,对她除了离开之外别的任何要求都给予满足。

但其实阮恬知道,两个人内质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他不再有安全感,不再信任她,不会让她去任何地方。而她呢,她仍然爱他,但也怕他疑他。

“我想知道一些事,我想听你亲口说。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必须要知道这些事。”阮恬道。

陈昱衡随意点头:“你问吧,要是问婚礼细节什么的,都是法国团队策划的,要不我让他们马上发一份PDF过来,给你看看?”

她无视他的问题,而是直视他的眼睛,直接问道:“陈昱衡,许恒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这是所有事件的导火索,如果没这些事,她不会不怕死来挑衅他。无数次,她都有想问他的冲动,但是都没有问出口。到现在,她必须要问,也必须要知道。她怕以后,自己还会给别人带来无妄之灾。

陈昱衡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看着她,过了很久他淡淡说:“阮恬,我也想问你,这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匿名邮件……

虽然不知道,发匿名邮件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难道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他们?

但其实这个来源对阮恬来说,并不重要。

“告诉我,我想知道。”她只是说。

陈昱衡也并不纠结,他换了个姿势交叉双腿,淡淡说:“我只能告诉你,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件事跟我无关。”

阮恬冷笑了:“什么叫法律意义上?”

陈昱衡只是说:“甜甜,不用我把话讲透了吧。”

阮恬突然有些激动:“许恒就罢了,那我的学长呢?他这么好的人,你陷害他论文抄袭,你知不知道这会毁掉他的一生!”

听到她这么说,陈昱衡就笑了,他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甜甜,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这些人,他们接近你都是有目的。我不可能容忍他们在你身边。”

她听到这里怔了两秒,突然用手掩面,哭了出来。

“哭吧哭吧。”他温柔地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你只需要记住,不要再想什么离开我就行了。”

她哭得发抖,突然抬起头,挥手打了他一巴掌。

她的力气本来不大,但这一巴掌用尽她最大的力气,而他又毫无防备,被她打得偏过头去,脸竟然肿痛不已。他怔了片刻转头看她,看到她坐在床上,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眼泪又在掉。一时说不出她的表情,究竟是痛恨还是悲伤。

他摸了摸脸,阮恬已经做好了他可能马上爆发的准备。但是他没有,其实他对她逆来顺受。这些天无论她怎么对他动手,他都不会还手,甚至不反抗。他只是说:“以前一直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一面,所以逼着自己放你自由。但是现在,我觉得一切摆在明面上也挺好的。你好好地养养身体,我会准你父母,两天后来看你。我们的婚礼三天后就进行,到时候,你的同事们,我都会为你一一邀请的。”

陈昱衡说完这些,就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间的门。

唯留阮恬看着空落落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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