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六十三章:为官之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沉浸了半响,贾琮仍然一声不吭。

在沙地上勾勾圈圈,画着一些奇怪的图画儿。

众人不禁有些不耐烦,这贾琮到底想干什么?

一旁陪衬的吏房书办汪精卫似有所悟,不过又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没看人家县太爷都在排队呢!

秦业也纳闷:“贾琮平日那么聪明、能说会道的一个人。

怎今儿在总督大人面前如此不堪?放弃了为人赏识的好机会?

莫不是被总督大人吓坏了?终究还是孩子啊.......”

陈东生眉头紧皱。

正当于朦胧不悦之际,准备遣退贾琮的当口。

冯禄觉得机会来了,进言道:“督台,卑职认为贾琮是在考虑如何搭架台。”

“正是。”

贾琮起身上前,不卑不亢道:“总督大人,在下认为唯有搭台一法。”

陈东生出声提醒:“对面便是河道,这么远的距离。

用什么法子搭?用什么材料搭?”

意思是提醒他放弃这一策,另寻别法。

若是能用,匠官们早就实施了。

贾琮沉吟道:“巡按大人,当年努尔哈赤、皇太极的女真军队。

作战勇猛,大人可知女真人有一种木楯?”

陈东生博览群书,经他一提醒,恍然道:“你是说木板和牛皮?”

“那两方的立柱点呢?”于朦胧也忍不住问。

“一边可设在缕堤,另一边是用船。”

贾琮解释道:“船可借水之浮力,抛锚固定,因此比缕堤还坚固。

而使用牛皮、木板串联之,非红衣大炮不能破。

此法,在下谓之厢船。”

“彩!”

于朦胧登时喜笑颜开,即刻令冯知县派人去办。

他朝众人笑道:“治河乃本省要务,是以本督亲力亲为。

贾琮于此可谓奇才,秦郎中、陈御史可谓伯乐也。

昔日曹操有子曹冲,以船称象,贾景之当得比拟。”

秦业闻言大喜,这回贾琮不想出名都难了。

贾琮自然要谦虚几句。

于朦胧摆手道:“就先这样吧,冯知县亲自监视,方便随时汇报于我。

永清那边自有董府台在,陈御史,风闻奏折可要细心一些。

以本督来看,治河非一日之功,你也该前往霸州、涿州等地转一转了。”

“下官理会得。”陈东生不置可否。

其他地区的总督、巡抚有权管治知县、知府。

却唯独顺天府例外,顺天府尹掌银印,地位等同督抚。

然而顺天府、直隶的地域有重合的,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大楚朝廷规制,府尹、总督共商处理,谁也管不了谁。

因为顺天府是京畿重地,牌匾都是皇帝御赐,挂在京城里面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固安县衙的办事效率还真高,有三位大人监督着。

他们想偷懒都偷不成,船只、木板、牛皮早有准备。

是的,封建社会不允许平民私自杀牛,但牛总会病死、老死吧?

这对于县衙来说完全不是事儿,一声令下。

他们就能把老百姓的地皮刮掉三层,区区牛皮还在话下么。

短短两天时间“厢船”便制作好了。

有总督大人允许、巡按大人提携、郎中大人的学生。

冯知县、汪精卫自是对他有说有笑,愈发亲近。

汪精卫领着贾琮踏上甲板,船只全无晃荡。

他平视眼前的木板路,河工艰难来往而行。

或扛花柳土木、或挖开泥沙。

挥汗如雨,层层管制,有条不紊。

贾琮心中感慨道:“太不容易了,秦可卿可怜陈静雯的男人苦。

其实不只有苦,还有更累、更苦!

平民、灶户、军队、匠户、冶铁炼铜的。

谁会体量他们的辛苦,谁会管他们的死活.......”

他所吸取的治河理论,资料来源众多。

明朝的潘季驯,刑部尚书,还是免不了政敌打击。

清朝靳辅,被人攻击得险些没命。

还有一个幕僚陈潢,可以说没有陈潢。

就没有靳辅保住黄河的辉煌。

陈潢冤死狱中: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无论什么时代,都会有那些挺身而出,为国家和人民奉献自己一切的人。

他们如同繁星,点亮了历史的长河。

这是一段真实的历史,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人。

陈潢,康熙年间浙江钱塘人,河道总督靳辅的幕僚。

留有《河防述言》。

........

诚如于朦胧所说,治河是一个非常漫长且艰难的过程,无法一蹴而就。

从大局上说,遥堤、减水坝还只是为了防范。

根治莫过于建造水库、植树造林......但,这个更漫长。

远水解不了近渴!

贾琮亦不是想要倾尽所有搭在上面,此番不过力所能及。

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制艺的,这时趁空得便。

他上船亲身示范“束水攻沙”的做法。

县衙胥吏、河工领事、里甲农民、工部匠户,皆有接触。

这些广泛的接触与深入的交流,将成为他入仕经验和宝贵资料。

夜幕,坝下的柴火燃烧得明亮如昼。

总督大人自有行辕。

汪精卫很会来事,连连劝酒:“固安父老乡亲感念郎中大人与贾公子,来来,公子再饮了这杯。”

贾琮推辞不过,几轮下来喝得已是半醉半醒。

借口出恭,脱离了席间出来,就着河水洗了把脸。

然后悄悄返回秦业处,舱内。

秦业郑重其事道:“陈御史和于总督起了争执。”

“什么原因?”贾琮微怔。

“功劳!”

秦业微微一叹,告诫道:“陈东生是巡按御史,他先上了奏折,并不居功自傲。

把你的治河方案全盘拖出,送进京师。

于总督听闻,极度愤怒,两人因此互相口舌争执.......

这事儿虽有你的影子,却不干你的事。

你最好装作毫不知情,不,你就是不知道。”

“先生放心,学生明白轻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风头,什么时候不能出风头。”

贾琮喝几杯醒茶,酒意已醒:这种级别的斗争,他现在只能作为吃瓜群众来听。

“为师正是不放心你啊,你连夜回去,做完五十篇八股文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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