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不愿提起,同时贾敬超脱世俗。
不责备他们败尽门风、祖宗蒽荫。
倒让贾珍、贾蓉松了口气。
今年九月半是贾敬大寿。
按原著时间线也就是第十一回;“庆寿辰宁府排家宴”。
秦可卿开始生病,沦为贾珍的玩物。
当然自贾琮入局以来,已经完全改变。
父亲、祖父的积威。
在小蓉大爷心里根深蒂固。
贾蓉恭敬答道:“太爷的进士之衔仍在。
只是他老人家超脱红尘,不愿为官。
寿辰家宴,孩儿问过了,太爷不回来。
西府那边也不知排不排......”
贾敬是实打实的靠本事考中进士。
并非赏赐的,想要为官,出山运作一番即可。
且科甲出身之人受重视。
就算罢官也可以等着再次起复。
他们这一支的重担。
贾敬最有希望扛起,可贾敬偏偏选择了逃避。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
贾珍、贾蓉爷俩变成这般、贾惜春备受冷落。
贾敬是有第一责任的。
“太爷即便有进士之身,横竖大宗宗子是被我们败光了。
西府有一位入宫的大小姐怕是看不上咱们了......
六亲缘薄,宗.....哎亲戚都靠不住。
祖宗也靠不住了,只希望那边大妹子的娘家也能出点力。
报了贾琮这仇,咱们继续过逍遥日子......”
贾珍颇有唏噓:“去求老内相戴权一介阉人,真是屈辱!”
口上是那么说,他可不认为自己有罪。
还不是贾琮无事生非、为了一介女流闹的!
古来都说红颜祸水,看来所言不虚!
贾蓉心里对贾珍的“被我们败光了”。
颇有微词,只是不说出口:哪里是我败的?
说曹操,曹操到。
喜儿才进来禀报:“琮三爷登门”。
贾琮就先一步踏进院子,父子二人冷笑一声。
走出书房俨然换了一副亲切表情:“难得琮兄弟过来一趟,记挂我们父子。”
“一家人,珍大哥何须见外?”
贾琮如往常一般笑哈哈的。
贾珍、贾蓉请他进屋坐。
贾琮环视一圈,长叹几声,故作沉痛关切地道:“不了,我才在芸哥儿家坐了一会子。
今日来是有事的。
我想着,去年我这弓马技艺是在东府会芳园学的。
可巧这几天我要去西山拜访一位大儒。
游学之余,不妨涉猎,今次我出钱做东。
邀请珍大哥、蓉哥儿、琏二哥、薛大哥一场人。
咱们好好游玩一番,如何?”
贾珍、贾蓉闻言一愣,父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顿时猜疑起来,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已经被贾琮坑了一次,这次又会是套么?
他们可不清楚贾琮知道他们起了疑心,已经提前布局。
表面上仍旧一如往常,说着话还是亲兄弟一般密切。
听起来有贾琏、薛蟠在。
此事一点也不像是下套啊!
.......
贾珍享乐惯了,一年不出门纵情,很是手痒。
又自恃有王熙凤帮忙,迟疑道:“那好,琮兄弟订个日子?”
“就三日后吧。”
贾琮嘴角微扬,人畜无害道:“三日后去西山,小弟先不打扰了。”
望着贾琮彬彬有礼、还讲究地叫铁牛送了绸缎礼物。
贾蓉若有所思道:“父亲,为何答应琮三叔?”
“哼!”
贾珍一拂衣袖:“咱们可不会再上当!
不论他设不设局,不就是打猎吗?
茂密深林,趁机乱箭射死了他,岂不是一了百了?”
“也是。”
贾蓉回房找新娶的正妻胡氏继续欢乐。
贾珍玩了两个小姨子,但还顾忌一点尤氏的脸面。
当众不做,他也不赖又新买了一个小妾文花。
文花精通音律。
一首萧笛吹得贾珍念念不忘地回房寻文花,探讨技艺。
西小市廊房巡查一会、贾芸家又待一会。
贾琮骑马绕到荣国府左近。
在一处狭窄过道见到兴儿、昭儿、隆儿、庆儿、住儿几个。
正围在一起暴打贾瑞,贾琏冷眼站在一边。
说起来贾瑞,虽是贾琮利用了他。
可在原著中贾瑞这人注定被王熙凤整死的。
如今王熙凤又两次被贾琮整得死去活来,气得病倒了。
这番阴差阳错又算救了贾瑞吧?
这笔糊涂账,是算不清了。
世上又哪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当了表子,还能立一座华丽的牌坊?
在这两墙之间的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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