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一百零八章:黛玉婚事,官盐私盐

以至于后来种种,环弟是小聪明。

人小鬼大,你是大智慧。”

她说得有板有眼,有什么说什么。

同时也会因为这种率真,无意中得罪人。

和这样的女孩聊天,其实是很轻松无压力的。

哪怕这个女孩秀外慧中。

至少却不藏着掖着坏心眼。

林黛玉也觉得传闻中的贾琮和现实里的贾琮是不一样的。

她这样说。

贾琮也只是笑笑。

话匣子打开。

林黛玉却愈发好奇:“家严对你可另有交待?

来日举业发达,你所为者何呢?”

“姑老爷不交待我大事。”

贾琮知道林黛玉担心什么,正色地道:“自然是功业和齐家了。”

林黛玉闻言暗松一口气,如果父亲真把她托付给贾琮。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当下又有点患得患失的。

点头道:“就和他们出仕当官一般?”

“嗯,也就是富贵和女人,俗不俗?”

黛玉抿了抿嘴:“很俗,但很正经。”

“林妹妹倦了吧,我先告退。”

贾琮适可而止,退回下榻书房。

“都憋死我了,富在山中有远亲。

远亲毕竟不亲近,还得端着。”

等贾琮一走。

黛玉直立而起,弱柳扶风地绕纸屏风一圈。

“紫鹃,看看你出的馊主意。”

紫鹃抿嘴笑道:“琮三爷不是宝二爷。

如今姑娘也不小了,端着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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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潮生是扬州巡盐御史老爷的出色幕僚。

浙江绍兴府山阴人,秀才功名。

浙东学派成员之一。

他奉命拜见林如海之时。

这天林如海又和黛玉谈过了,多是些天伦之情。

“点苍苔白露冷冷,幽僻处可有人行......”

管朝生眼见白露时分,清晨微冷。

台下青苔,一句西厢记戏词心里默念。

林如海一去。

他也就失去了一个东家老板。

“管相公请坐,船行定在几日?”

林如海靠在软榻上,问道。

“八月二十一,两淮盐场的盐按例分批出发。

盐运使衙门的运同护送。

那位贾小相公在下见过了,十二岁秀才之身。

实在令我等汗颜。

不过此事他瞻观即可,不宜插手。”

管潮升烹茶,滚滚的白水冲下,断然道:“不然岂不可笑。”

林如海望着雨前龙井一阵出神:“在没有释褐(中进士)、出仕为官之前。

谁没有一番治国平天下的抱负?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可宦海沉浮、官场倾轧之后。

心境全然不同,往日抱负,至今看来便可笑了。

我还记得苏州老家有座沧浪亭。

那年中生员去参观过,吴越有句俗语。

你知道吗?”

管潮升叹了口气:“自然知道,沧浪之水浊兮。

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足。

苏州沧浪亭有一幅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

近水远山皆有情。”

“就是这话,他还年轻,不懂。

咳咳......官盐之中,私盐有多少?”

“不多,三千多担,这次少些。

除了几个衙门、盐商、钞关平分。

剩下的也不过区区几十万。”

管潮升分析道:“圣上对金陵织造、杭州织造、苏州织造那边摧得紧。

亏空严重!

何况金陵甄家四次接驾先帝。

这亏空怎么补得过来.......

咱们这边,圣眷优容,暂可不用担心。”

“不过,贾小相公说的家财之事。

东翁,我倒有几句良言。

全数送进贾家,是下策。

当时尊夫人也是利益联姻居多。

这时能不能顾及令媛,难说。”

林如海神情怅然:“中策和上策是什么?”

管潮升头头是道:“中策便是折中,林家到东翁这一脉。

是一脉单传了,族中远亲可靠不住。

不是嫡系,过继一子兼祧,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折中的话,一半送入贾家。

毕竟那位琏二爷定然抱此目的。

也让令媛无后顾之忧。

另一半存入钱庄,开票就拿贾琮的功名户籍凭证。

上策;东翁写下遗嘱,林家家产作为令媛嫁妆。

索性快速写信协商,定一名贾府男性。

在下认为,也是贾琮最适合不过。”

“你怎知那贾琮心性善恶、必是正人君子?

此人权力、抱负极重,不像能伉俪情深的。

若是选择一样,贾琮必然舍家情而顾权力。

吾女还有何安生可言?”

林如海眼皮微抬,低沉道:“况且。

夫人在世时与我伉俪情深,我信得过贾家。”

管潮升摇头:“东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贾琮即便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像绝情绝义的人。

方才在下与他相谈盐政,他也是顾及生民居多。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公府大院。

家长里短、几房同居,令媛更无幸福可言了。

一代奇女子柳如是为何自尽。

就是为了保存家产.......”

“一介烟花女子,怎能与大家闺秀相比?

做妾都是有辱门风,不妥、不妥。”

林如海倔强道:“先生先下去吧。”

管潮升张了张嘴,只得无奈告辞,拂袖而出。

回去便收拾行装,心道。

“我想做诸葛孔明,奈何如今官场贪污横行,尾大不掉。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三谏不听,奈何肉食者都是刘阿斗!

良禽择木而栖,巡完此趟盐务。

我还是去投贾景之......”

贾琮在内书房帮林如海起草了几封信件。

他馆阁体写得还入眼的缘故,家财一块。

他接触不到。

他也不想图谋人家的家产,与他共事的是幕僚管潮升。

贾琮上至佛儒老庄,下至风土人情,都能谈。

两人共事倒有共同语言。

他回房写完四五十张竹纸,铁牛巴巴地捧书跑进来。

“哪里来的书?”贾琮一本一本地接过来看。

“管相公赠送的一本宋本《史记》、明本《太祖实录》。

说是准许坊刻、私刻,要还的。

另外采薇姑娘遣人来说,为表谢情。

送一本《万宝全书》、《封神演义》不用还。

到时爷拿《兰陵志异》手稿跟她换。”

铁牛如实道:“爷看看值不值钱?”

“值,太值了。”

作为兰陵书社的幕后操纵人。

贾琮知道宋本、明本的刻本。

一本值二三百两银子。

古人比今人更崇古。

拿万历年间、十七世纪的书价来说。

最贵的就是本朝之前朝代的刻本,动辄几百两。

明末较贵的书。

综合性书籍《万宝全书》、《封神演义》都是二两一本。

其他在二钱银子至八钱银子之间浮动。

至于今日。

年代愈发久远,抬高价格也会有人买。

“铁牛,你去扬州分店,吩咐工匠们立即刊刻。”

贾琮随意翻了翻,大体估计是真货。

刊印出来即便不贵,到底有利可图。

又另附一本《兰陵志异之画皮》,道:“这本分卷也先在扬州卖吧。”

铁牛应声去了,曹达华从园子溪边汲水来。

贾琮洗漱过,褪了袍衫,锻炼再躺下。

少了晴雯在身边的叽叽喳喳、小红的能说会道,还真有点不习惯。

贾琮不由暗暗鄙视:“腐败,当真真腐败。

可不能在安逸中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