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一百一十二章:亲上加亲

棉田套种冬小麦,这几样不耐寒也不耐旱。

水总是要浇的,他们家大业大又在上游。

断了水,没个地方说理去......”

“就是,冬天为了降寒。

必须浇水的。

不然小麦都冻死了.......”

浇水的原理,是因为水白天吸热。

晚上放热,冬天不至于冻死农作物。

古人经过长期的实践,是明白这些道理的。

尤其江南地方,精耕细作。

各种作物种植都有一整套的经验。

富商、士大夫、地主都会买一些农家指导书参考。

甚至不乏以身试法、实验记录的。

“我知道了,回去说与父母,要不回景甲长。

是要私下处理,还是官府来办。

总有个说法,我一个姑娘家,可不知这些事情......”

此事虽然切身相关邢岫烟自身,但她明白自己无法处理。

五个佃户垂头丧气,一肚子窝囊气没处发。

各自杵了铁锹锄头的木把手,杵在一边。

邢岫烟想求一下表弟贾琮,却只见他沉思不语。

似乎没有多管闲事的心,她自己欲言又止了。

也是!

贾琮只是一个小小少年呀!

十有五而志于学,二十弱冠,三十而立。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邢岫烟如是想道,不怒也不怨。

对面那拨人昂然走来了。

那天发生过冲突的祖公爵赫然在列。

祖公爵与丌管家耳语一番。

丌管家满面倨傲:“这位想必是盛泽的邢家姑娘了?

姑娘家抛头露面,像个什么话!

方圆百里都是吴江丌家的地盘。

咱就不用自报名号了,你们要是报官呢。

嘿嘿,就看公堂上,谁的口舌厉害了.......”

“我看不是比谁的口舌厉害。

而是谁家势力大、谁钱多是吧?”

贾琮戏谑地插口调笑道。

丌管家神色一凝:“这位小相公是?”

“也不用咱自报名号,金陵方圆百里皆知的那个。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

贾琮淡淡道:“你们应该清楚,那位‘公爵大人’更清楚。”

“怠慢了,原来是金陵四大家。”

丌管家的态度并不恭敬:“我也是今儿才知,邢家居然与贾家有姻亲......

但这事儿,我们丌家想办下来。

老早就说过,为的是便于管理。

邢家不过是二十亩的地,开个价,往年便谈过。”

贾家虽是公府。

但国公爷可是没有了,四大家族互相联姻。

在祖籍故地金陵无人敢惹,到了苏州未必还能蛮横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

连一个小小的打手头领,背后都有势力。

实际上他们也根本不怕勋贵家族的后代。

江南的水深着呢!

吴江丌家是华亭丌家支脉,世代翰林。

出过圣祖、太宗、乾德的讲官老师。

论名望、皇帝心里的地位,他们怎么会怕!

如此,这些世家的家奴也蛮横惯了。

仅仅打听到贾琮是荣国府公子。

现任苏州知府沈镐是贾琮座师。

他们却不知道也不想打听,丌管家并不畏惧。

“邢家不想卖,那是邢家的事儿。

你们可真是清要世家的奴才啊!”

贾琮双手背在身后,无视众人。

踱上田垄,满意地道。

“好,吴江丌家这边的一百亩地。

我瞧上了,你们开个价吧......”

“公子说什么?”

丌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冷哼道:“那便看谁的拳头大!吴江县衙见!”

嚣张!

这位荣国府的少爷太嚣张了。

竟然敢强买他们家的地。

好,看县太爷到底帮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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丌家人坐船回吴江,丌管家收了几千两租金。

祖公爵在船头愤愤不平:“我去求老爷。

咱家姐姐成为十三房姨奶奶不久。

最好把那个邢家姑娘,判给我做媳妇。”

“应当问题不大,吴江县尊不会为了一个外地人。

得罪本地士绅的!否则他干不下去。

政绩出不来,乌纱帽不保,此乃其一。

其二;咱们的通讯比他快。

他要拿贾家的势力压人,总是后到一步。

其三;那个邢家不发达,嫁进贾家的夫人。

必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这样还怕什么?”

丌管家毫无惧色地分析道:“你还得在十三姨奶奶面前为我美言。

给老爷吹吹枕边风,你我在盛泽互帮互助。

也就待得长久了。”

凶神恶煞的祖公爵像个乖孩子一样点头哈腰。

下船回到吴江县城丌家府邸。

小厮报:“华亭那边的公子过来了”。

丌管家愣了几秒,挥手让祖公爵下去。

他进府给老爷、太太们回过话。

来到外书房又听见华亭过来的大公子丌诗轩的声音。

“《兰陵志异》第二卷的《画皮》。

跌宕起伏不下《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是大团圆《画皮》。

却是来了一出换皮,其要旨。

揭示了古往今来之人的重皮相。”

另一个是他好友蒋化狡:“是啊,手稿在采薇姑娘手上。

我三百两银子跟她买,她不卖!

这本是我从扬州书店买的。”

小厮通报。

丌管家进去先问候了客套话。

原来华亭丌诗轩是个苏州迷。

经常跑过来和这个本家混熟了,就问丌管家事。

丌管家回了今日之事。

丌诗炫诧异道:“贾琮,是哪个贾琮?”

“荣国府。”

丌诗炫想了想:“那是你们这边的事,我先不管。”

丌管家退下。

蒋化狡不满道:“你们这家分支做得太过了。

凡事适可而止,苏州的笑话还少吗?

明朝就有几位苏州官儿的家。

被老百姓放火烧了,众怒不能犯啊......”

“别说我了,你还不是一样。

你我并称江左三大家之二,你好不容易进入翰林院。

结果一封奏折就罢官在家,我考了三次会试都不中。

鲁莽的事还少么?

我就想看看那个贾琮有没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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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看上丌家的百亩地了?

小心撑死了你......”

邢岫烟摇头失笑,漫步在盛泽巷道。

“我又不是抢......那块地好。

有湖泊、水源,有了那一百亩地。

你们都不用愁了。”

贾琮打着算盘,铁牛讨好地跑上来,递上包袱。

贾琮递给邢岫烟:“诺,冬至送寒衣。

来而不往非礼也,给你买的裙子、胭脂。”

进了邢家院子。

邢岫烟边走边打开看,是一条梅花图案的纱裙。

这些包括胭脂之类,她几乎不用。

但是女孩子家哪有不爱美的,微笑收了。

当晚才得知邢忠去了县衙,差爷来通知。

邢家、丌家因为地界水源的事,闹上了公堂。

邢岫烟换了纱裙出来,长发披肩。

清秀丽质,那种艳丽愈发出色了。

邢母担忧道:“好外甥,你真有把握么?”

“嗯,最后我们会赢的。”

次日。

邢忠乘船回来,满不在乎道:“输了,官司输了!

县太爷叫我们把那二十亩地赔给丌家。”

“什么?”

邢母闻言浑身哆嗦,悲叹一声,气晕过去。

邢岫烟忙去扶住,看着无动于衷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面露复杂,真不知贾琮的把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