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看看。”
陈东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出大门。
贾琮一直送到轿子下,目送他远去。
才问铁牛:“徐千户有没有空?”
“他亲自在正阳门南铺设宴请琮爷。”
贾琮点头,又进去拜别了。
那侍卫队长巡逻到二堂,见到姐姐正在堂口向阳。
拿簪子的一端剔牙,笑道:“这修撰大人比王爷还小,却是王师。
两榜出身就是不一样。”
“是个难得的人俊。”
甘萱媚笑:“你又有什么事求我?”
甘三嘿嘿一笑,哀求道:“前几年三王议政!
咱们主子在兵部颇有路子,姐姐又死了汉子儿子。
没个依靠,兄弟两个堂哥......
想谋一个绣衣卫世袭百户好几年了。
你为什么不允呢?”
“哎呀呀!说得好听!
你姐姐家若是开卖官鬻爵的生意。
你还站在这儿?”
甘萱面容一冷,厌恶地道:“你若是我亲弟呢,我帮你求求!
可惜你不是!他们也不是!
当初怎么逼着我走的!今儿老娘十倍还给你们!”
甘三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告退!
这一切恰好被司礼监派过来的小钉子看在眼里。
他一走。
小钉子便过来给她揉肩捶腿:“甘嬷嬷若不嫌奴婢脏。
往后这活儿还是交给奴婢吧。”
“你小钉子还不错,无儿无女,心眼子少。”
甘萱摩挲他的头,出神了一会儿,眼神尽是仇恨的光芒。
“我儿子若在,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你还没有对食么?”
“嬷嬷说笑了,奴婢这样不得势的。
哪有人作对食。”
小钉子忙完,又进去伺候王爷穿衣进宫。
旁边雒仁提账本勾兑。
“针工局、巾帽局在秋天照例有五百匹亲王俸禄。
甘嬷嬷说她那儿稀缺。”
“赏嬷嬷五百匹。”凌决袆想也不想道。
“贾先生那里呢?”
“减.......减四分吧。”
“贾先生托下官问王爷,我朝规制。
冠礼之前,王爷得先举行婚礼。
这是他分内之事,问几时上奏礼部和宗人府?”
凌决袆闻言突然沉默下来,那甘萱正好也从外边进来。
一屋子的四个人,竟然悄无人声!
雒仁嘴皮动了动,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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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肆的喧哗声此起彼伏,没个消停。
正阳门南铺分出一间间雅间,不设楼。
采用涿州硬红木隔开,不上漆!
进去便是一股新木味,徐彪屈指弹弹木板。
“怎么样?我新开的店,硬红木可难弄。
专门进贡的,不过宫里各衙门,都有油水。”
“大气。”
贾琮双手背在身后:“但是我喜欢花梨木和苹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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