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光滑、一丝不苟!
就像成熟女人的皮肤、色泽、味道。
美、寻常而又高贵,最重要的是没有刺儿。”
“哈哈哈......文人的情调就是不一样。”
徐彪眼睛一眯,拍拍手掌:“幽容,来给修撰大人抚上一曲。”
一身大红的朱幽容,眸子黯淡无光,福礼告坐。
“爷要听《凤求凰》、《高山流水》还是《广陵散》?”
“一曲《凤求凰》,引得卓文君当垆卖酒。
一曲《高山流水》,俞伯牙得遇知音。
一曲《广陵散》,嵇康之后无人弹。
哪一首都好,哪一首我都舍不得。”
徐彪抬手道:“大人请。”
“《广陵散》。”
贾琮拾起核桃仁:“好久不见幽容姑娘了,恭喜。”
“同喜!”
徐彪倒酒:“前儿看见保定府的一个老乡回去了。”
“谁?”
“三王爷府上的长府官,嚣张跋扈过头了。
被皇上推出去给三王爷挡箭。”
徐彪杯子碰到贾琮杯子时,琴音开始高亢。
“噢。”
贾琮双手伏在桌上:“保定府是个好地方。
马多,山高,地平。”
“承你吉言。”
徐彪一杯酒下肚:“有我兄弟出马,孙绍祖烂账不多!
洋洋洒洒也有万言。
瞒地不交税、吃空额、结党营私。
大人要他生,还是要他死?”
贾琮一言不发,以右手食指蘸酒,在硬红木桌上写道。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彪看完,字迹干得很快!
朱幽容的君弦之音愈发急促,“你找对人了。
让人怨恨活着的感觉,没人比绣衣卫更拿手。”
“你想谋什么?”
“仇都尉麾下,右都督有缺,我想要这个位置!
或者修撰大人有办法,让我去老内相身边当差也行。”
贾琮手指轻敲桌面,点头:“我托赵康帮你问问。”
“赵康是谁?”
贾琮不语,只拍了拍他肩膀:“放心!”
噌!
琴弦戛然而断,徐彪面色大变!
十几个京师打手突然一窝蜂涌进来。
贾琮依然静静地喝酒,朱幽容面色苍白。
徐彪脸色变幻一阵,“你们先出去!
未有传唤,不得进来!”
“断的不是君弦。”
贾琮敲敲琴台,若无其事地吐出一口酒。
嚓的一声点燃火折子,酒助火势,飘的丈高!
徐彪退后。
朱幽容却坦然不退:“大人懂七弦琴?
我倒忘记了......您是状元郎。”
“状元未必懂琴。”
贾琮看看火势灭下,琴木多半完好无损。
“这就是焦尾枯桐了,琴是好琴,弦不是好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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