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兀自哽咽,美眸里满是泪水:“你为何一直容忍不了许怀松,他虽对我有意,可我从未回应过,在我拒绝以后,他也是像君子一般,跟我保持着距离。”
“他留下这些东西,无非就是害怕我像现在这样,这些举动,只是挚友的关怀,他怕我被你休弃后无处可依,难道这些也错了?”
萧琅炎闻言,薄唇嗤出一声冷笑。
“他是君子般的人物?是君子就不会拿你的下落,想来找朕换取一点好处!”
许怀松是君子?
那他呢?他是不择手段,冷血无情的帝王?他不懂她的感受,许怀松就懂?
萧琅炎声音冰冷:“他们都知道你是朕的软肋,不管什么条件,只要将你抬出来,朕就会考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不明白。”
“你明知道朕的脾性,只需要你一句服软就能哄好,朕只需要你告诉朕,再也不会像当初一样离开,这么简单的话,你说不出?你做不到?”
沈定珠心里难过,别开脸不回答,露在空气中的白皙双肩,因啜泣微微抖着。
她的态度,让萧琅炎再一次伤了心。
他剑眉压下来,薄眸中一片雪光冷意:“沈定珠,朕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萧琅炎拂袖,踹开门便背影阴沉地离去。
吓得发抖的绣翠这才踉跄进来,看见满地碎衣裳,再去瞧沈定珠脖颈和被咬破的唇角,她更是面色苍白。
“娘娘,奴婢这就去找点药来。”
沈定珠含泪的目光,却看向屋子一角,她的木盒已经彻底被摔碎了,首饰飞散一地不说,最重要的是,木盒第二层的隔板已经摔开了。
倘若萧琅炎方才愿意去看,他就能知道,刚刚沈定珠并非在珍藏许怀松留下的东西。
而是在看那暗格里,他刻的木人。
沈定珠原本是有一对的,但是萧琅炎将其中一个收走了,留在她这儿的便被她藏在了木盒暗层中。
她知道,是她在他病重的时候离开,在他心里留下了放不下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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