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急忙求情:“不要!他们不知情,不知道我是逃出来的,你不要杀他们,你真的生气就杀我!”
听到这句话,萧琅炎剑眉狠皱了一下。
他盯着沈定珠,薄眸里盛怒与寒意交加:“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沈定珠,你别以为你能三番两次地挑战朕的底线,对于你这样一个毫无良心的人,朕说杀就杀了。”
眼看着情形要控制不住了,许怀松被按在地上,嘶吼着喊出一句:“那封匿名信,是我写的!”
沈定珠困惑地看过去,萧琅炎挑起眉头,薄唇溢出一声嗤笑。
“沈定珠,听见了吗?几日前朕收到一封信,告知你的确切位置,原来就是他写的,你以为他有多好?还弹琴给他听,嗯?”
萧琅炎说着,大掌反复摩挲着她小巧的下颌,直到搓的微红。
她被迫仰头,眼泪不断落在黑色的发髻里,像不能飞的蝴蝶拖行的尾翼。
看起来格外脆弱可怜。
沈定珠眼睫颤颤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肚子从方才受惊开始,就有点痉挛般的疼,这会儿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许怀松在那边,面色苍白,紧咬唇齿地道:“是我写的没错,因为她七个月的身孕了,你倘若真的爱她,就应该好好照顾她!”
萧琅炎冷眸斜睨过去:“是朕不够爱她?”
他重新看向沈定珠苍白的面孔,声音一寸寸的冰冷:“沈定珠,你回答朕,在外面独自活了这么久,过上了你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么?”
“但朕看,没有朕的照顾和庇护,你过得也不好,这就是你要的?放弃已经得到的地位,跑来这里做一个取悦别人的琴姬?”
一字一字,像针一样刺进沈定珠的心里。
她疼的倒吸气,嘴唇喃喃说着疼,却因着漫天怦然绽放的烟火,而显得微弱。
萧琅炎薄眸猩红,他掐着她的胳膊,嘲笑道:“给你好的你不要,偏要最差的,你走的时候,是不是没想到朕的腿会好起来?”
沈定珠闭上眼,睫毛颤的厉害。
她知道萧琅炎说的都是气话,他在报复她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离开。
“我……”她唇瓣喃喃,说着什么。
萧琅炎凑近半寸,微挑剑眉:“大声点,让朕听听,这次你又想说什么理由来哄骗朕?”
沈定珠却真的支撑不住了,烟火此时停止绽放,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终于被听见:“我肚子疼……”
随后,她眼睛一闭,浑身瘫软,面色苍白地倒了下去。
萧琅炎立刻兜住她的身子。
“沈定珠,你以为这样朕就会心软?睁开眼睛!”他暴怒的低斥。
然而怀中的美人,脸色苍白如纸,像脆弱的蝉。
“叫郎中!去叫郎中啊!”许怀松嘶吼,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又被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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