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施老先生忍着疼痛,爬起来:“你,你怎么能这样!阿珠这胎保的艰难,你可知她吃了多少药,你怎么能……咳咳……”
施老先生吐出一口血沫,也倒了下去。
萧琅炎面色铁青,将沈定珠打横抱起来,陈衡走来问:“皇上,真的去请郎中吗?”
萧琅炎积攒的雷霆之怒,伴随着咆哮的怒斥:“现在就去!”
随后他靴子一踹,将屋门踢开,抱着沈定珠走了进去。
……
杨家父子觉得他们流年不利,真倒霉。
之前莫名其妙药铺里挨了打也就罢了。
他们提前关闭铺子,躲回家里,没想到又被之前那群人,从家里提溜了出来。
到了施老先生家,才知道是给阿珠看孕脉。
那日气势煞人的男人就坐在床榻边,像个杀神一样,薄眸黑戾地看着他们。
杨家父子俩忙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清明,总算将胎保住了。
他俩被暗卫压在萧琅炎面前回话,方才才知道,眼前这个威严可怕的男人,居然是皇帝!
这么说,阿珠就是……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萧琅炎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杨家父子低着头。
杨大忙道:“阿珠……令夫人最开始来医堂开药的时候,就要保胎,我爹摸了脉,说她的孕象很不好。”
萧琅炎皱眉:“不好在哪里?”
老郎中回答:“很虚弱,而且有坐胎不正的迹象,通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孕中受惊,前三个月流过红,但是草民问了令夫人,她说不知有这种事。”
萧琅炎寒眸彻骨,老郎中殷勤地捧上沈定珠的脉案。
“这是令夫人从头到尾开的药方,请皇上过目。”
萧琅炎看得很仔细,剑眉越皱越深。
为了治自己的腿,他当初也看过不少医书,如今对岐黄之术也算小有了解。
他指着安神药:“她不是安胎么,安神药是为何?”
老郎中急忙作答:“令夫人总说偶尔梦魇,故而这是开具的安神方。”
萧琅炎握着脉案,修长的指节渐渐发白,他低声冷笑:“她做错了事,还敢梦魇。”
他将脉案留下,让陈衡给了杨氏父子俩一点银子,勒令他们不准说出去,便让他们暂且告退了。
他们走后,萧琅炎下令:“去京里将岑太医和冯太医两人叫来,再将绣翠一起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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