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25 驯龙

“我和你道过歉了......”

还真是天真啊,爱丽丝。

“那我失手杀了你,再对着你的尸体道歉,你能原谅我吗?”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舌头重重的卷着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吞咽声不断从耳边传来。

他松口,在姜月迟以为自己的耳垂逃过一劫时,他又大口地将她整只耳朵全部含在了嘴里。

又亲又咬。

疼痛和酥麻的双重感观不断刺激着她的身体。

她终于忍受不住,身子好似紧绷成了一把弓,在拉弓人的最后刺激下,箭弦脱力,颤抖。

想到这些,姜月迟的身体莫名有些燥热,房间太闷了。

她起身去将窗户打开。

与此同时她又想到,奶奶之后住进来了,如果费利克斯再来找她该怎么办。

奶奶年纪大了,不经吓的。

想到这里,她担忧地咬紧了唇。

如果他敢吓到奶奶,她一定会和他拼命的,一定会。

奶奶是她最重要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奶奶还要重要。

包括她自己。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生活因为费利克斯的到来即将变得一团糟。

她甚至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来弄死她?可他有的是机会,但她仍旧活得好好的。

报复她?

是指大老远从美国跑来中国,特地满足她空窗半年的性生活?

他明明恨她恨的牙痒痒,却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甚至还给了她时间,让她过了半年平淡快乐的生活。

姜月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答案。

或许,费利克斯是喜欢她的?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无厘头啦,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最差也就这样了。

但如果他喜欢自己的话,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姜月迟想要验证这一猜想,于是又开始她的独门绝技,撒谎扮可怜。

——费利克斯,我好像生病了。

三分钟后。

——我是医生?

-

这边的人办事效率比他想象的要高,费利克斯接到电话就从学校开车过来了。

对方被抓时还在山里的露天泳池搞淫-趴。

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就被人从身后攥出来,一把扔在了岸边。

那些人吓到四处逃窜,也没人拦,反正目标只有这一个。

都是些打扮正规,身高体壮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还能看见夸张的纹身。

那人一直求饶,不管他们要多少钱他都给,只要放了自己。

“是吗。”这群哑巴一般的男人迟迟不肯开口,反倒是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给予了回应,“不如将你名下所有产业归到我的名下,我一定放了你。”

那人抬眸看向声源处,身形颀长的男人从那辆银灰色布加迪副驾下来。一丝不苟的西装,外面还穿了件黑色的商务款大衣。

骨相立体,为他平添几分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那双眉眼生的过于冷了,反而让他此刻的笑显得流于表面。

他脱了外套,一旁的特助伸手接过。

“你......你是.......”那人翕动唇角,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Kent失联,他就大概猜到是美国那边派人过来了。

但他没想到是费利克斯亲自过来。

这比他预想的结果坏一亿倍。

“我吗?”男人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蹲下,“我就是那个被你坑了的倒霉蛋。是不是和你预想的一样,一脸衰样。”

那人眼神恐惧:“没有。那件事是Kent主动找上我的,我是......一时鬼迷心窍。”

费利克斯拿出打火机,把他的头发给点了,对方吓到脸色发白,刚要往泳池里跳。

他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我点根烟。”

对方忍着灼烧的剧痛,此时也果真不敢再动。

只是那烟不好点,好几次才彻底点着。

对方终于疯了一样跳进泳池,把火给灭了。

头发全烧没了,头皮也泛着红,明显也被烧伤。

费利克斯抽着烟,耍猴一般看着他。

以后再想长头发可就难咯。

他单手把玩那只金属打火机:“Kent可没供出你,你就这么把他给卖了?”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还有孩子.....”对方哭了起来。

“真是个好父亲啊。”费利克斯缓缓起身,看了眼泳池里漂浮着的“小雨伞”,轻声嗤笑,“你的‘孩子们’可都在泳池里漂着呢,还不赶紧把它们捞起来,是想断子绝孙吗。”

男人全身颤抖,没说话。

“本来这种事情不需要我亲自出面,但既然我来了中国,索性就一起解决了。”

一旁的沙滩椅上放着手机,费利克斯眼神示意身后的人去拿过来。

对方照办,将手机递给他。

费利克斯按亮屏幕,需要密码,他直接抓着对方本就被烧没多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强制性的进行面部解锁。

对方疼到哀嚎。

他嫌弃地看了眼掌心黏糊糊的血液,而后滑动起通讯录。

片刻后,他将手机扔给他:“打电话,和对方约时间。”

男人不敢不从,背过身去开始输号码。

还没来得及播出去,手机就被人轻松抽走,男人站在他身后,身高比他高出一个头还要多。

他将手机随手扔进一旁的泳池里,似笑非笑的警告:“看来许先生不懂游戏规则哦。”

男人脸色吓白了,为了预防万一,他将报警电话存在通讯里,还给了个像模像样的称呼当备注。

该死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低头,那种压迫感铺天盖地。

男人虽然脸上带笑,但眼底的阴冷却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确信,面前这个男人不管什么都做得出来。

也因此,他吓尿了裤子。

最后还是手机铃声解救了他。他亲眼看到费利克斯拿出手机,片刻后,眉头越皱越深,全然没了刚才半分的从容。

他低头打字。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

他咬牙骂了一句:“该死。”

最终还是从特助手上接过外套和车钥匙,脚步匆忙。

“这边你来负责,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特助不敢过问,毕恭毕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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