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44 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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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那段时间见他见的很频繁,他们当然也会做。

甚至有一次还是在他那间巨大的办公室里。她就趴在那面玻璃窗上,看着纽约的繁华夜景。

他在身后咬她的耳朵。

淡淡的气音令她全身酥麻,费利克斯教授对待学生非常尽职,哪怕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教她。

“爱丽丝,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脆弱的,你可以和我提一些要求,或许我会答应你呢。”

说什么呢。

姜月迟想了想:“我可以看着你说吗?”

费利克斯停下来,抱着她换了个方向,他让她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然后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舌头舔掉她眼角的泪:“说吧,想要什么?”

姜月迟毫不犹豫的想,哪怕这种时候她提出想要他这间公司他也会同意。

但她才没有这么庸俗。

......好吧她有。

她仰长颈项去亲吻他的下巴,然后说出那句:“我爱你,费利克斯。”

费利克斯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在那种时候的确是最脆弱的。

或许是她的错觉?

但她分明看见他眼底消失殆尽的从容和轻佻,有的只是一片空白的茫然,虽然短暂,非常短暂,甚至可以说是转瞬即逝。如若不是他们离的太近,她很有可能根本捕捉不到。

所以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这简直太不“费利克斯”了。

“茫然”消失过后,他用力地抱紧她,开始了第二轮。

他一直逼问她有多爱,有爱她奶奶的一半那么爱吗。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

“费利克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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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姜月迟再次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她不再找他,不再出现。这就是费利克斯所说的断崖式冷淡。

其实她的手段很拙劣,完全就是照抄答案。

方法是费利克斯教给她的,他自然清楚她这段时间的反常意味着什么。

他冷笑,笑她的愚蠢和愚昧。

他的工作很忙,远比她想象的要忙,她的出现和消失对于他来说,甚至还没有一杯咖啡来得重要。

最起码咖啡可以提神,让他保持清醒。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被董事会那几个蠢到家的蠢货气到无暇顾及其他。

但偶尔,他会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一眼,或是抽空回趟波士顿。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

他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时间越长,这种期待拉得越深。

更多的时候他照常工作,偶尔应酬。

隐秘性非常好的私人会所,是他们谈生意最常去的地方。

费利克斯今天明显有些不在状态,懒散地窝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佩戴腕表的那只手抓提着酒杯,里面是威士忌加冰块。

前方的桌子,被垂下来的桌布遮挡,里面蹲了个人。

而正对着那个方向坐着的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举起酒杯想要隔空和费利克斯碰一碰。

“Fliex,别走神了,干一杯。”

费利克斯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发情的狗,眼中带着嘲弄的笑。

在对方看来,他们是合作方,但费利克斯早就给他做好了局。他最喜欢和这种热衷于发情的人合作。因为他们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下半身,脑部供血不足,蠢得要死。

连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出来。

想到他不久后的下场,费利克斯不明所以的烦躁心情中,生出一些恶劣的喜悦来,于是举起酒杯隔空和他碰了碰。

也算是在提醒庆祝对方即将破产。

但他仍旧烦躁。

这种烦躁不明缘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又像是刻在骨骼中。

他只能不断拿出手机翻看,以此缓解。

而每一次点开,界面都停留在和姜月迟的聊天界面上。

那里很干净,和她的钱包一样干净。

他早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

他非常自信地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可不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在这件事上,他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