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恒又道:“公子说,今后他要准备春闱,每日不再接送姑娘。”
颜芙凝抿了抿唇,淡笑道:“是不必送,酒楼与家里近。”
饭后,由李信恒与彩玉相陪,颜芙凝去了酒楼。
酒楼生意与昨日一般,忙得脚不沾地。
中午最忙碌的时辰,池郡王又来用药膳。
影五来柜台前,含笑问颜芙凝:“姑娘,可还有包间?”
颜芙凝摇首:“委实抱歉,今日食客众多,公子并未预约,故而没有空余包间。”
池郡王抬手指了大堂内刚刚在翻台面的一桌:“我们就坐此桌。”
影五吃惊:“可公子从来不会在大堂吃的。”
特别是与普通百姓一道。
池郡王嗓音清润:“无妨。”
坐在大堂内用膳,可时不时地看到她。
如此甚好。
他心情甚佳地行至刚擦拭好的桌旁,掀袍落座。
前两日傅辞翊都送她来酒楼,而今早却无。
究其缘故,大抵是昨日他与其聊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傅辞翊何其聪明,想必他已然明白,即便学问再深,也不能与皇权抗衡。
用膳毕,池郡王缓步行至柜台前:“芙凝姑娘,这几日我就得启程离开凌县。年底京中事务繁忙,大抵没有空闲再来青山镇。不知明后日能否在酒楼吃到姑娘做的药膳?”
颜芙凝应下:“可以,权当给公子饯行。”